才朋玺说着,将这块无双谱人物玉牌又放到了圆桌的手帕上,“论年龄,我怎么也算是长辈。对你我是相见恨晚,这块玉牌,就当是老朽的一份薄礼了。”
“这如何使得?”余耀摆手,“才老先生,太贵重了。”
“老朽有一事相求,你不接受,老朽实在难以启齿啊!”
余耀心想,别说,才朋玺的这个孙子,在大方程度上,真有点儿像他爷爷。才朋玺送过隋毅一枚“黄衣大士”,如今又要送自己一块珍贵的玉牌。
“老先生,我现在孑然一身,除了古玩,也没什么太大的爱好。您这样的前辈高人,让我帮忙算是看得起我了!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
“听听!”才朋玺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中年男子,“持璜要是有他一半的品性,我也不会被气出心脏病来!”
这话中年男子没法接,只能尬笑。
“小余,如果你真看得起老朽,那就收着。”才朋玺拿起玉牌起身。
余耀也只好站了起来。才朋玺将玉牌按到他手里,“你不要,那我也不勉强,只是就此分道扬镳吧!”
余耀没办法,暂且接过,“这么着,老先生,我先拿着听你说。”
“坐!”
两人重新坐下,才朋玺开口道,“我这孙子名叫才持璜,持有的持,玉璜的璜。现在是汉唐玉典集团古玉器行的艺术总监。”
余耀心道,以才持璜在玉器上的眼力和才华,取得这个职位并不难。不过,他行事如此乖张,公司能容他也不容易。
汉唐玉典集团是华夏有名的玉器珠宝公司,生意遍布全球,从采矿到设计到加工到销售,连带古玉器,都有经营。
余耀委婉问道,“他在倭国学什么的?怎么去了汉唐玉典?”
“他学的是东洋文化研究,本硕都在晚麦地大学,四年本科三年毕业,两年硕士一年完成。”说起这个,才朋玺脸上还是隐隐透出些骄傲。谁家孩子谁心疼,不管是个什么孩子。而且,才持璜这成绩也的确不赖。
才朋玺接着说道,“不过他当年之所以去倭国留学,是因为一个高中女同学。他硕士毕业时,这女同学却嫁了个倭国人。他也并不喜欢倭国,就回来了。这汉唐玉典的工作,我确实没帮忙,是他自己找的。我对他干什么也不是很在意,只要合法。”
余耀点点头,“以他的眼力,干什么其实也无所谓了,没工作也一样不愁进项。”
“他就是在这一点上太自负了!这是根本原因,影响到了他的方方面面。一招鲜,吃遍天,狂妄乖张,横无顾忌!”才朋玺说到此处,忍不住拍了下桌面。
旁边的中年男子连忙躬身,“老爷子,持璜在工作方面还是从未出过差错的。”
才朋玺哼了一声。
余耀接口道,“老先生,别动气。听您这意思,是想让我和他比一比?”
才朋玺脸色稍缓,“正是!小余啊,你比他年轻,眼力又高,若是他败在你的手下,应该是个警醒,能帮他反思收敛一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当爷爷的,也是一样。
余耀苦笑,“且不说这样是不是真有用,就说他连您都赢了,我似乎并无胜算啊!而且,之前您都不知道他能高仿老鹤天,还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