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如此又费人猜想了,林憬还与冷晋熙都若有所思地朝冷蒙秀看去,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冷蒙秀却蓦然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目下缄默地朝外走去,随着她人影消失,厚厚的毡帘被风带起一角。
屋子里更安静了,只听得外头夜风卷着大雪,从树枝间呼啸而过的声音。
冷晋熙紧紧地抿着嘴,目光转到宇娥身上,渐渐坚决如铁。
是时候了。
盈持咳嗽了下,手指着宇娥,用干哑到破音的嗓子道:“她推梁姑娘落水,又推我落水。”
汲瞳听见,果然眼睛登时又猩红起来。
只是来不及兴师问罪,小厮进来通报说大夫来了,汲瞳便先着急引大夫往梁姑娘房里去。
临走时扭过头来瞪着宇娥,咬牙切齿放下狠话:“你该死!”
说着,摔帘而去。
宇娥的下场,是被杖毙的,却是在数日后灯火繁华的元夕之夜。
那晚,梁家人披麻带孝、嚎啕大哭着打上冷府。
梁家的独女正值豆蔻年华,只是跟着冷家兄妹往青梅苑去了一回,就因落水而昏迷,四处请医问药,在撑了几天几夜之后,梁姑娘香消玉殒。
噩耗传到池府小书房的时候,盈持正卧在病榻上头疼脑热地喝药汤。
“红颜薄命,”她唏嘘道,“那梁姑娘竟福薄若此,可怜。”
林憬还将手中书本往几上一丢,在灯下抚着额,无奈叹道:“真是心大。”
看盈持茫然不解的样子,林憬还走过去接下她手中的空药碗,又顺手敲了下她的脑壳:“听听,果然是空的。”
惹来盈持的抗议。
林憬还便将药碗搁下,弯下身子,双臂撑在榻上,定定地问她:“若那一日我脚程不够快,迟了一步,不曾撞见宇娥也在湖边,你可想过会怎样?”
死无对证。
那她更难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