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呀!”
朱学休叫苦不迭,悔的肠子都青了。
对方给他的居然是一条绣帕,而他居然又拿着绣帕擦了汗!
这下惨了,如何是好?
朱学休蒙了,定在了那里,绞尽脑汁的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很快,也就眨几下眼的时间,朱学休的眼前一亮,转过身就朝那送出绣帕的妹子把它抛了过去。
“来,拿着,谢谢哈。”
自以为智谋胜过诸葛亮,朱学休得意的一笑,朝着那妹子远远的看了一眼。
然而,只是这一眼,朱学休就如遭雷击。
朱学休发现他错了,错的非常厉害。
朱学休错怪了‘番薯’,‘番薯’根本没有欺骗他,真的有那么一个位穿着绿裙子、大眼睛的妹子,长得甜甜的。
她眼盯盯的望着他,就在朱学休的对面,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站在马路边上,那绣帕也是她送出的。
‘番薯’没有说错,那妹子的眼睛是水汪汪的,特别特别的明亮,也是一眨一眨的正在放光,但并没有朱学休当初想象中的对着他三笑留情,而是抿着一张小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我赶时间,我阿公病了!”
朱学休怂了,心慌意乱,赶紧的解释了一下,然后扭头就跑,抢过自行车的龙头骑了上去。
“快点上来!”
朱学休载着‘番薯’就这样走了,落荒而逃。
只留下那忍着伤心、泪水在不断打转的漂亮妹子,还有那随着风,正在不断飘扬的绣帕。
飘啊,飘啊,飘……。
出了墟市,鸡公岭就到了眼前。
“快点下去,……推!”
鸡公岭是个陡坡,没等朱学休开口,番薯就跳下车,在身后使劲推着。
对于番薯的卖力,朱学休很是满意,不过却是从来没有开口夸过对方。
“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上来,要下坡了!”
鸡公岭很陡,坡又长,骑着飙一下,两里路就过去了。只是,今天的朱学休和‘番薯’两个人,似乎没有了这样的好运气。
还在坡顶上,就看到一群牛在马路中间,让过之后,路边又出现一位挑担的老婆婆,从岔道口的窜了出来。
“哎呀……”
一声惊尖,自行车载着大少爷和‘番薯’冲出了马路,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水田里。
端午节时分,水稻正要结胎之际,块块田都是满当当的水,水田全是烂泥。
一个姿势漂亮的倒葱载,两人就成了狗啃泥。
浑身上下都是泥,脸上更是黑麻麻的一片,睁不开眼。
幸好的是到底是软泥,又有水,检查了一下,虽然有些疼痛,却似乎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自行车被陷在泥里,四下的稻苗更是压下一了好大一片。
“番薯,死番薯,都怪你!”
朱学休埋汰‘番薯’。“要不是你鬼叫一样,我能被吓到,心里发慌吗?……都怪你!”
大少爷受伤了,不对的总是别人。
朱学休嘴里振振有词,永远都是道理。不过双手还抬着自行车,没办法拳打脚踢,只能翻着一对白眼,剜着‘番薯’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