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番薯’反复强调,朱学休一听,乐了。
“呵呵……”
“呵呵……”
朱学休笑,小伙子们也跟着笑,但都不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跟着笑,个个都是大眼看小眼的看着,看着‘番薯’和朱学休两个,很快就扯着‘番薯’就问了起来。
“蓝念念,是不是就是九山那个山歌妹?”
“她在回来的路上对着大少爷唱歌?”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没听说?”
“就是,我也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番薯,她长得标致吗,你见过没有?”
七嘴八舌,小伙子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围着,‘番薯’很快被吵烦了,先还解释了一下,后面就是双手不停的往外推。
“停……!
“停!”
“蓝念念就是蓝念念,九山那个山歌妹。我没见过,别的——不知道!”
‘番薯’嘴巴挺紧,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更是一字一句,一如既往的宁口如瓶,惹得后生仔们大是不满。
“切……!”
大伙放弃了‘番薯’,又围着朱学休问话。
“大少爷,你见过九山妹?她长的标致不?”
“大少爷,蓝念念唱歌是不是很好听,你是什么时候听到她唱歌的呀?”
呵呵,原来是个九山妹!
朱学休听到对方是蓝念念,不由得笑了,心里觉得理所当然。只有蓝念念的歌声才能有那么好听,人如其名,长的也是漂亮。
九山也是一座山,它是雩山的分脉,比采山不知大多少倍,不知名的山峰不知有多少。
雩山的西北是恩江河,赣江分支;雩山南面的山峰叫九山。山峰下,靠仙霞贯的这一侧,有一个村落,叫做九山村,九山村东是富坑村,富坑村东是尾田村,这就是光裕堂的村落。从九山村到尾田、陂下村,有着小二十里。
蓝念念就是九山村的人,九山村不属于仙霞贯,是岭北镇所有,与兴国相交,属于三不管地带,而它到仙霞贯的路更是好走,所以九山村的人多半在仙霞贯赶集。
蓝念念之所以大名鼎鼎,小伙子们都听说,那是因为她的歌声,蓝念念会唱歌,她的歌声更是远近闻名,人也长的漂亮。
一传十,十传百,蓝念念的名声越来越大,乡亲们都说她是歌仙——唱山歌的仙子。
不过蓝念念不是本乡人,九山村离陂下这一带也有近二十里,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只闻其名,不闻其声,更是不曾见过其面。
因此,光裕堂的后生,听到是对方是蓝念念后,顿时充了鸡血。
看到伙伴们都围了上来,对着他发问,朱学休这才回过神,望着眼前大眼瞪小眼的伙伴们,嘴里又嘿嘿地笑了。
“嘿嘿……”
朱学休笑的小狐狸一样,脸上带着明显的坏意,一脸痞样。
每每这个时候,小伙伴们就知道他又出了小主意,赶紧的凑紧一起,舔着笑、厚着脸,探个明白。
“嘿嘿……”
“咯、咯、咯、咯……”
大少爷速度飞快,一人赏了一个爆栗,这才把傻笑的脑袋打偏,然后迅速走远。
“蓝念念……?见过,不过没看清。哈哈哈……”
大少爷高调唱起,然后急转直下,一开始说的是一本正经,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发笑,哈哈大笑。
“艹,又作鬼捉弄我们,上!”
伙伴里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一挥手,一群人就冲着朱学休围了过去。
“哈哈哈……”
朱学休哈哈大笑,撒腿就跑。
“番薯,快跑!”
朱学休是大少爷不假,这是他的身份。
不过在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们眼里,更多的时候,大少爷那只是一个称呼,和甲乙丙丁根本没有差别,字典里根本没有犯上两个字。
“站住!”
“别跑!”
小伙伴们大声嚷嚷,兵分两路,围追堵截。很快就把朱字休追到,按倒在地上,就在路边的田埂上,玩起了叠罗汉。
“啊啊啊……”
“啊啊啊……”
杀猪一样的嚎叫。
压在下面受力的在叫,在上面用力的也使劲的在叫。
朱学休被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撑在地上,使命想挺起来,嘴里在喊。“你们这些二流子、王八蛋,再压我我不起来了哈,你们也别想从我嘴里听到蓝念念的一点点话。”
“再压我翻脸了哈!”
连续喊了几遍,小伙伴们过了兴头,这才放过朱学休,不顾他从地上刚刚爬起来,拍打短衫上的灰土,灰尘满天,赶紧又凑到了他面前。
“赶紧说说,蓝念念到底长的怎么样,你肯定见过的,看得清。”
“就是,赶紧说,是不是很标致,山歌好不好?”
“嗯嗯嗯,快点说,老实交待。”
伙伴们团团围着朱学休,眼里满是稀奇。
看着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的脑袋,猴子一样探来探去,朱学休忍着心里的恶作剧,克制着再次赏他们每人一个板栗的欲(和谐)望,顿了顿,喘顺气,这才正经对着大家说道:“没有,我真没有看清。她们一伙人坐在车上,我就没看清是哪个,只是听到了歌声。”
朱学休说的半真半假,他的确是没有注意到是哪个,只是心里认为是对方,只是伙伴们却是不信。
“不会吧,蓝念念介大的名声,你居然不认识?车上最标致的那个肯定就是她!”
“好好想想她长的怎么样,是不是红头发、绿鼻孔,还有一对大眼睛?”
红头发、绿鼻子不关好看不好看。在这里它只是表示稀奇、出众的意思。
“没法看,那车上的妹子都长的差不多,分不清。我只是在路上站着,哪里不知道到底是哪个!”
朱学休摇着头,两手一摊,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