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一个正常人,早就该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可也许是极度寒冷的原由,周宇的思维运转也极其缓慢,此刻并没
有什么太大的恐惧,只是想单纯的想挣脱出去。
片刻间,周宇的整个身体完全被怪手覆盖,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就连那一片灰蒙也不见踪迹,四周一片漆黑,是那种纯粹的黑,黑的漫无边际,黑的无比空洞,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感受不到......
感觉身体在微微的下沉,就好像被这无数的怪手拖拽一样,一点点的下沉,似乎沉到地下,沉到雪中后,周宇就会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如此空寂...如此茫然.....
周宇想挣扎,但感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样,就连简单的眨眼都做不到,整个身体就只剩下思维可以微微运转,只能被动的感觉着自己在一点点的下沉,下沉,在下沉......视线中就只有黑暗。
另一视角,苍茫的雪地中,周宇被无数怪手拖拽着缓缓下沉,雪明明不是特别厚,可此时的周宇,却仅仅只剩下一个脑袋还可以看的见,头上布满了怪手,身体的其余部分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在此时,咔嚓,西边的天空突然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不是很大,向里看去,是深邃的黑色,不是那种死寂般的黑,而是深邃中带着光泽的黑色。
也没多想,顺手把木牌放到了枕边,周宇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忆着梦中的恐怖场景,所有片段全部都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之中,但感觉这些记忆又在悄悄的消失一般......
也就在此刻,周宇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待到周宇睡去,月光撒进阁楼,木牌发出了幽暗深邃的微光,阁楼中肉眼可见的一丝丝黑色雾气钻进了木牌,几时过后,似是经过了某种转换一样,一些比刚才更加浓稠的黑雾,自黑牌的裂缝传出,钻进了周宇鼻孔......此时如果有人在旁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可睡梦中的周宇缺浑然不知......
这突然出现的裂缝,似是点燃了这死寂般的灰蒙空间一样,里面的黑色物质,翻滚摇晃,但却并没渗出空间,随着裂缝中物质的翻滚,远看这条裂缝,就像是有灵性一般,在审视着这片空间。
哎呦?什么东西啊?后背传来了一阵硬物挤压的疼痛感。
哎,看来是这几天太忙了,脑子也有点记不住事情了,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了木牌。
起身又去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床上,对什么事情都摸不在意的性格,让周宇也没多想,翻身上床准备继续睡了。
嘶,这晚上的阁楼真的是太冷了啊,不行,我得再去拿床被子了。很快周宇就把刚刚的那个荒诞的梦扔在了一遍。
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梦到恐怖的事情猛然间从床上惊起,此时的周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瞳内依旧是一片空洞,就这么无神的过去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周宇的眼中才回复了神色。
而西方天边的裂缝,停顿了两秒之后,也换换的闭合了。
就在此刻,拖拽着周宇的黑手,就像是老轴承卡主了一样,想向前转动,咔咔动了几下,却毫无寸进,最终似有不甘的挣扎了几下,最终缓缓的退到了雪层之下。
看看手机,现在才12点半,从睡到现在也没过多久啊,怎么感觉那梦好像做了好几个小时杨啊。周宇喃喃自语。
周宇伸手摸去,这不是床底下发现的那块黑色的小木牌嘛。我明明记得我放到西房的茶台上了啊,怎么又出现在我床上了啊,难不成是喝茶的时候顺手拿回来了?
此刻的灰蒙空间就只剩在周宇浮在雪地上的头颅,没有风,只有慢慢飘落的雪花,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哎,怎么感觉又多了一道新的开裂啊?以后还是别放在茶台了,这老木头沾了水汽更容易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