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近一半是父王的人,要不你觉得先前你承办寿宴时那些人为什么不受你驱使?因为他们明面上受我驱使,其实暗地里却为父王效命。。”
竹君用丝帕擦干净匕首将它收回鞘中。
“六哥,我知晓你对那个位子起了心思,这是常理,天下有谁不对那个位子感兴趣?但是你在争的时候要先明白一件事,那个位子,和女人没有关系,尤其是我这种女人。”
六公子面色愈发冷峻,待到竹君说完,他一甩袖子就往屋外走。
竹君远远叫住六公子,道:“六哥,以后莫要在我这儿费劲了,还有,收收你的心思,早点找个公子妇才是正经事。”
六公子头也未回,径直离开了。
六公子一走,里屋里佟玉声低着头跟着荣娘走了出来。
“主子……!”
“你的事,我不问,离二公子寿辰没有几日,二公子寿辰一过便是回京之日,到时,我要一句准话,你要记得,那时候就真的再也不能回头了?明白吗?”
“……奴明白了!”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佟玉声一走,屋内安静下来,屋外的风声透过窗缝传到人的耳朵里。
“主子,外边的风又大了!”
“大了便大了,与我何干?”
“主子,怎么没有干系,再吹不到头上,声音好歹听见了呢!”
竹君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轻嗅了一口沁人的馨香。
“也是,听听声也是不错的!不过可惜,我不想只能听声音。”
屋内再一次静默。
“荣娘?本宫现在几岁了?”
“过了今年,还有一年您就及笄了!”
“还有一年啊!”竹君望向窗外无边的漫雪,双眼中看不清是何情绪,只听得她无波无澜的说道:“荣娘,你知道为何小时候本宫身边那么多人,但偏偏只有你一人留下吗?”
“奴明白!”
“那你又知道本宫为什么选元疍帮本宫吗?”
“知道!”
“那你觉得,十四公子和十六公子谁来当皇帝比较好呢?”
“这个……奴不知!”
“不知道没关系,本宫也不知道!但是本宫以后会知道的。”
竹君站起来,不再与往常一样,好似身上最后的一点温煦被今天漫山的狂雪给消磨殆尽。
“本宫记得,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穿过红色的衣裙了!”
“是的,主子,您的红衣服压在箱底太长时间,都有些皱了!”
“没事,不好了就做新的,等过几天二公子寿辰一过回京的时候,记得吩咐宫里的裁缝过来,本宫要添置些新衣裳,知道吗?”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