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嗯”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了,实在是他们的窝就在精神病院底下,她见多了精神病人,当然不愿意被人当成精神病人送上去,所以便不敢多问了。
泠魅去了萧珩的别墅,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提着裙摆,悄咪咪地踮着脚尖踩着软软的地毯,尽量不发出声音。
灯光骤然亮起,泠魅抬头,便看见二楼的栏杆处,萧珩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头发还未完全干,有几分的凌乱,透出一种慵懒的美感。
泠魅撇撇嘴,感觉自己像是在外偷情晚归被抓包的渣男。
萧珩俊朗儒雅的轮廓稍稍绷着,声线如紧扣的弦,“去哪里了?”
你听听,这质问的语气,这姿态,像极了查岗的妻子。
泠魅揉了揉鼻子,手上蹭下来一片咖啡色的粉底。
萧珩看着底下的女孩又伸手在脸上抹了两把,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似乎是不太适应这么厚重的妆容。
泠魅抬眸,脸上的妆容已经被她自己揉花了,像个小花猫,张口就瞎编,“我出去吃晚饭了。”
萧珩知道她在撒谎,也没有戳穿,从楼上下来进了厨房,“吃饱了吗?”
泠魅确实从下午出去还没有吃饭,想起萧珩做的饭,诚实地咽了咽口水,“没。”
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点矛盾,泠魅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下,“现在到宵夜时间了。”
萧珩菲薄的唇勾起,冷色的灯光洒落在他清冷而疏离的眉眼,黑色浴袍的袖子往上卷了几道。
寂静的夜色里,芳兰竟体的谦谦君子像是解了封印一般,褪去了那份如玉的温润,平白添了一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