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应了,“是。”
泠魅感觉到身后有人跟出来,这种气息,是这个古代专门被训练的暗卫,没有多理会,便回了武安侯府。
翌日,楚轩将武阳初数年来的奏折从奏事处带出,泠魅也不知他用了何等手段,总归不会是什么正当路子。
奏事处收录了武阳初上任六年来所上奏的奏表。
六年前春:陛下过听,使臣入职军中,臣当陨首结草,专边塞之思虑,曝骸中野无以报。
六年前冬:边地阴寒,草食不产,匈奴流寇屡次进犯,我军粮草枯竭,请求朝堂支援。
五年前:边地地广人稀,请设郡县,引入人口。
四年前:匈奴狼子野心,须举国奉师,外讨疆暴,万不可开议和之先河,否者,我大楚子民无以为家。
三年前:边塞安宁,愿陛下安。
二年前:边塞安宁,愿陛下安。
一年前:边塞安宁,愿陛下安。
每份奏折从表面上看都很是正常,可串连在一起却耐人寻味。
尤其是泠魅生于武安侯府,常听父母说起边塞近况,三年来边塞安宁,这话简直就是放屁。
武阳初为何撒谎,给朝廷营造无外患无内忧的景象,受益者是谁?又或者,幕后主使是谁,这一切,都耐人寻味。
边地偏远,京城消息闭塞,此事就只能暂且搁置。
入了春,柳絮因风而起,落入宫外的小楼,落在杨柳畔的白沙堤,惊起湖面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