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音也敛了眉目,依旧笑得清柔,仿佛刚才有所指责的人不是她,“三皇子,是我逾越了。”
楚轩专心地收着棋盘上的棋子,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得好似一幅画,叫天地风华都失了颜色,只因那暗影,美得惊心动魄。
男子嗓音淡淡,“知道就好。”
宁初音面色僵了一瞬,还是柔情地笑笑,浅浅凝眸。
楚轩收了棋子,低头吻了吻泠魅的额头,“我去看看武安侯。”
泠魅抬眸,伸手蹭了蹭额头,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打转,找不到出路,“哦。”
宁初音手指忽然捏紧,半晌才浅浅松开。
泠魅看向宁初音,宁初音对楚轩敌意实在是太大,也太直白。
宁初音微微提了提裙摆,在泠魅对面落座,“你可是心悦于他?”
泠魅手指顿了顿,“应该吧。”
至少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与她共度余生的话,楚轩,她大抵是能接受的,当然,一个人更好。
宁初音敛眸,掩了眸中的那份落寞,“我明白了。”
泠魅侧目,“你呢?”
宁初音知晓她是问圣旨的事情,只是笑笑,“还好。”
家族中安排的本是宁知瑶,宁知瑶毫无起伏地扔了一句话,“父亲若是执意逼我入东宫,女儿便死在大婚之日,想必安国侯府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所以,一席话,入主东宫的人成了嫡次女宁初音。
享得了半生的荣华富贵自然得有所牺牲。
宁初音被世家女子的枷锁绑了十五年,前半生享荣华,后半生为宁家后辈争富贵,早已视为一种理所应当。
宁氏女为太子妃,太多人乐见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