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魅将手泡在水里,细细地洗了一番,“今天有人想让我骑的那匹马发狂,这是马身上蹭下来的药粉。”
楚轩立马坐直了,大事临头一般,“可有受伤?”
泠魅摇了摇头,“没。”
楚轩听闻,浅浅地松了一口气,眼眸深处,有沉沉浮浮的暗影。
楚轩拿了手帕去找了张医正,张医正蹙眉,雪白的长胡子微微抖动,眼里浮现激动的光影,“你这是哪里来的?”
楚轩:“有人将这种药粉涂抹在了泠魅的马上。”
张医正骂道,“这个孽徒。”
良久才叹了口气,“是老夫教导无方啊。”
张医正将手帕还给他,“这是我当年配制另一种药方时所做的残次品。偶然间发现此物能使牲畜发狂。一时起了兴趣,便做了详细研究,几次精选之后配出了此物的药方。这个东西,搞清楚了的,也就只有我和那个女娃。还以为她改过自新了,没想到啊,依旧不择手段。”
从张医正口中得知,原本一个江湖小贼画萝多次犯案是因为家有老父,身无分文,无从寻医,他看她们可怜,便答应为其父治疗,不取分文。
张医正看画萝颇有医术之才,便收其为徒,可谁知,他倾囊相授,这小贼最后还是走上了老路,将药铺席卷一空,不知所踪。
张医正长叹一口气,拄着拐杖佝偻着脊背,缓缓向药房走去,雪白的胡子映着雪白的鬓发,苍老得不行,“再也没有这般聪慧的学子了,怕是老夫这衣钵后继无人啊。”。
五日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春意盎然,草长莺飞。是日,三月初十,乃黄道吉日,宜嫁娶礼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