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变,靠的不止是“变革者”,更多的是中小宗门,他们不甘被那些大门大派踩在脚下,便乘着界变这股风试图翻身,当然,他们也成功。”严奕缓缓的讲起了他要讲的一切。
“界变的成功让他们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们比起平民有更高的,有更多的资源。在这重武的世界里,有了这些他们可谓如虎添翼。界变虽给普通百姓一个机会,却是微乎其微。更多的是被他们拿来扩张势力,更有狂妄者妄图国中之国!”
说到最后严奕不由落拳于桌。
“他们欺负平民,企图架空帝权,更想窃取界变成果。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我严奕恨不得屠戮殆尽。”
罗晋也被严奕说得激起满腔热血,出声道:“我罗晋赴汤蹈火必应大将军这屠戮殆尽之言!”
“你有此心便算我严奕没看错人。”
“大将军要我做何事?”
严奕道:“如今还在征伐启楚两国,暂不宜妄动。我只需要你效忠之言,暂还不需要做事。”
罗晋此时明白严奕是想在动了那些人后能有新鲜血液补上,所以才多方敲打他,要他效忠。
该表忠心,罗晋也不含糊,说道:“我到时定不负大将军所托。”
奕看着罗晋,又想起了曾经的在严柯诱骗下热血沸腾的他,却像极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曾经被诱骗的少年如今也成了诱骗他人的半百老者,世事无常却又有迹可循,说不尽,道不明。
严奕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罗晋,记住我今日所做之事的原因和你所说的话,我不想又有类似的人出现。”
“罗晋明白。”
就罗晋心悦诚服效忠严奕之时,外面却是喧哗不断。
严奕皱眉,不由出帐问外面等候的严柯,“严柯,怎么回事?”
严柯还问答话,却又一甲士上前道:“大将军,末将可找着您了。”
严奕皱着的眉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却是近乎扭作一团。
“大将军,王云王将军回营了。”
“王云?”严奕一把抓住那禀告的甲士,“王云在哪?”
突然的威严让那禀告的甲士心底一阵发虚,“在,在议帐内,众将领都在,只等大将军了。”
严奕得知了地点,没有听完便火急火燎的直去议帐。而严柯一路如影随形。
议帐处虽有多名甲士,却是静寂无声,所有守卫的靖军都在竖耳倾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严奕也没有计较那些守卫的靖军,径直进了议帐。
“大将军。”
严奕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站于议帐中央的人,王云。
王云见严奕进帐,抱拳道:“参见大将军。”
严奕黑着脸没有说话,径直坐上了主位。
众人见状也是噤声不敢多言,皆眼观鼻,鼻观心。
王云立于议帐中央,亦是不闻不问,无喜无悲。
“大胆王云,你可知罪!”终于,严奕发飙了。
王云道:“王云知罪。”
“何罪?”
“没有歼灭楚军,没有保护兄弟。”王云抬头望向严奕道:“以及没有手刃元杰!”
“大胆!”
“放肆!”
在手刃元杰话语落下,周围将领再坐不住,出声斥责。
“安静!”严奕吼了一声,又看向王云道:“你承认你叛元杰了?”
说完元杰传来的那份信被严奕抛到了王云面前。
王云早已想到了元杰会有这么一手,直言道:“是!我叛了元杰。”
“叛军贼子也。”
“叛军还敢回来。”
“安静!”严奕又喝出一声制止了周围的将领,又告诫道:“至此起,除我和王云,谁再多言一句,斩立决!”
众将领皆是自私自利之辈,严奕放了狠话,自然是不敢多言。
严奕见众将领不敢再多言,才再看向王云,“为何叛逃?”
王云道:“元杰狼子野心,卧坐龙椅,妄图自立。”
严奕听罢,说道:“这仅是你的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王云没有反驳,若是严奕只听取一面之词,他也不会有机会站于此地。
严奕又问道:“元杰如今近况如何?”言下之意便是要王云与元杰对峙。
王云淡淡道:“死了。”
严奕豁然起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