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职业不分高低。”雷圳琛还是那句话:“她一没露脸,二没违法犯纪,三不违背公序良俗,怎么就丢脸了?”
雷母深吸一口气,找回并不存在的理智:“所以你是打算包庇她了是吗?”
雷圳琛皱眉,“有事说事,不要随便给人扣帽子。”有的人嫖娼逛夜店被人奉承,有的人两手一摊做伸手党被人恭维,有的人靠实力吃饭遭人白眼。
世人的愚钝与偏见,从未停止过。
“那种职业有几个干净的人,不外乎一些好吃懒做,想走捷径的人。雷家不能因为她,坏了名声。刚才玉思打电话,哭得伤心欲绝,”雷母固执己见。
雷圳琛摇头,形形色色的人,各个行业都有,哪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自觉宽容大度,雷母下了最后口令:“要么让她离开雷家,要么让她别干那行,跟大家认个错。雷家分给她那么多遗产,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她做错了什么?”雷圳琛深觉好笑。
“身在雷家,直播就是错!”
“那你去跟父亲说罢,”雷圳琛懒得理他,“是父亲让她选的职业。”
“什么?”雷母一脸不敢置信。
雷圳琛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父亲担心自己去世后,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无人陪伴。所以给她选了几份职业,这是最‘高贵优雅、良家妇女’的。”
雷母突然愣住,随即冷笑,心酸又悲哀,“他倒是什么都为她着想……”
“……只要她以后不再抛头露面,随便她。”说罢,开门离去,背影孤单、决然。
桌上的茶杯刚才还冒着热气,现在已经凉了。
雷圳琛思索片刻,吩咐秦秘书:“把二公子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