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肌肤与白色的胸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白,嫩得分在明显。
雷圳琛垂下眼睛,轻轻将温度计放进她胳肢窝,动作自然又从容。
“这个拿开,”君严拿走她额头上的湿布,手背在她脸颊上碰了碰,“还好,39℃以上。”
“什么叫还好?”雷圳琛不满意。
“就是没到40℃的意思,”君严嘴欠,“叫醒吃药还是打针?”
雷圳琛看了一眼她沉睡的面庞,淡淡道:“打针吧。”
君严便去了,迈出两步又突然回头道:“其实可以输液的……”
雷圳琛瞟了他一眼,点到即止。
君严耸了耸肩,等了一会儿,将体温计抽了出来,“39.2℃,打针吧。”
打针自然是屁股针,雷圳琛扶着凌筱晓,看着他将针插进她皮肤,将水一点点注入进去。
“嗯,”凌筱晓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雷圳琛急忙伸手拍了拍她后背,生怕她睡得不安稳。
这关系有点异常呀?君严心里道,以前这位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脸又臭又硬。
这些话他再没眼色也不敢说,只留下药,乖乖去楼下跟秦秘书聊天。
………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腰又酸又疼,身体发软,踩在地上轻飘飘的。
屋里没人,蛋壳也不见了。凌筱晓开门,正好见雷圳琛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开水,脚下跟着一只蛋壳。
“醒了?”他看了她一眼,将水递给她,冷冷道:“把药喝了吧。”
“哦,”凌筱晓低回了一声,往他后面忘了忘,神情失落茫然。
原来只是梦,义父没回来。
“专心点,水潵了,”雷圳琛嫌弃,知道她在找什么,便道:“算了,进去吧。”
他替她端着水,放在床头的茶几上,回头见她光秃秃一双脚,皱眉:“怎么不穿鞋?”
凌筱晓蜷缩着脚趾,右脚心在左脚背上蹭了蹭,“忘记了。”
“这也能忘记,”他十分嫌弃,“那你能记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