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入睡，今夜仿佛格外漫长，凌筱晓躺了半天都睡不着。她生性单纯少虑，极少有这种情况发生。
“睡了吗？”有人敲响了门，然后雷圳琛的声音便出现了。
凌筱晓抬起头，有些疑惑：“没。”
“我要出去游泳，你去不去？”他说，隔着大门，声音格外低沉。
他刚才不还说看不见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反正睡不着，凌筱晓没有多想，得到特赦后便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蛋壳给他开门。
“走吧。”她说。
雷圳琛停在门口，没有走动。
“怎么了？”她问。
“去加件外套，”他道，“不是感冒才好吗？又不长记性。”
被教训了，凌筱晓抿嘴，却没有以前那样怕他。听话的回去拿了件外套，穿在睡衣外，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他。
一连贯的动作像极了她与雷中耀以前的相处模式。
像是想到了什么，雷圳琛忍不住皱眉，“走吧。”他说。
今晚有月色，灯光璀璨夺目，凌筱晓发现跑道并没有他说的那样黑暗。
“怎么睡不着？”路上，他状似无意间问起。
没想到他会问这样超出目前关系的问题，凌筱晓愕然同时又难以启齿。
“不想说便不说，”他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说不出口，她已经习惯将心事憋在心里。
“我去游泳，你就在这边跑步。”雷圳琛停下来，见她嘴唇微张，扭过头指了一块儿地，那里灯光通明，恍如白昼，“若是累了就叫我回去。”
池水里传来一阵扑腾声，凌筱晓望着游动的水池发呆：所以他是特意起床陪自己的吗？
那天夜里，她睡了一个好觉，还梦见义父摸着她脑袋叫她傻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