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听得有些迷糊，他们不是把一切都设计的很好么？
“小田桐主任，那你说的风险？”
伊院籍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小田桐，为难的说道：
“其实真正的风险来自于调制，人类的基因和黏菌的基因差距巨大。按照按照界-门-纲-目-科-属-种的排列，整整差了6阶。这好比在一台F1赛车的引擎里安上一个十八世纪生产的铸铁齿轮，很难和谐的一起工作。。。我们做了不少试验，成功率。。。不到20%。”
实验室里一时沉默了下来，两层的成功率委实太低了。
张琦在小说里看到很多主角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都敢放手一搏，但放到自己身上，他实在是无法做出这个决定。
“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可想了吗？比如加入什么药剂之类的。”出于对强殖单元的渴望，张琦不死心的问道。
“这已经是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的结果了！”
这种入宝库却空手而出的感觉让他有些黯然。从小时候开始，他的运气就不太好。买彩票连小奖都中不了，高考前夕更是大病了一场，原本有211/985有望的他，最终只考取了一个三流学校。好像每次离成功只差一步之时，命运都会伸出脚来绊他一下。
为什么别人的人生都会有跌宕起伏的过程，牛市和熊市交替出现。而自己的生活却只能像一潭死水一熊到底？等等。。。水？熊？
有时候人生的转折就在于一念之间，正当他想要认命放弃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小田桐主任，你听说过水熊虫吗？”
小田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说道：
“知道啊，自然界里生存能力最强的物种嘛。。。但是水熊虫只是环境适应能力强大，但物理抗性太差！无法有效的提升人的战斗力。”
张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看过一篇报道，说是水熊虫能吸收其他物种的基因？有没有这种可能？我先吸收了水熊虫的基因，然后再去吸收黏菌的？”
“二次调制！主任！这说不定能成！”伊院籍听完后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一直被局限在寻常的思路当中，谁知道张琦这个门外汉居然误打误撞的点醒了他们。
小田桐和速水眼中也泛起了奇异的光彩，小田桐沉吟了一会斟酌着说道：
“水熊虫这种生物很奇特，甚至很多人认为它们并不是地球的原生物种。它所表现出来的对于极端温度，气压，和辐射的耐受性完全可以适应太空环境。这从进化学的角度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地球并没有这么恶劣的环境让他们去进化出这种本领。而且它们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吸收外源基因，必须要在脱水状态下才能进行。在脱水过程中，它们的DNA分子会自然地断裂成小段，重新遇到水时它们细胞将变得千疮百孔，因而能够从环境中吸收包括DNA在内的各种分子。而这些吸收进去的外源基因很可能在基因修复时和水熊虫的本体基因连接在一起。张琦君，这的确是一种可行的思路！如果你的基因也能向水熊虫那般断裂，那么对于黏菌基因的吸收成功率将会成倍的提升。”
“那么主任，如果按照这个方案来的话，成功率能提升多少？”伊院籍好奇的问道，他现在比张琦还要着急。事关他们的逃亡大计，但更多的是作为科学家的探究欲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