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这副样子,肖千付也一点儿都不吃惊,淡定从容得令人心寒。
严宏对他的冷漠极其不满,皱着眉头,带着怒气地说道:“她的病症又犯了。你既然乐意给她收拾烂摊子,那么,现在就由你来搞定她吧。”
肖千付仍旧没反应,好似偎靠在他边的,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哼!”
严宏气怒不已,转就走,潜水男们迅速地跟在他后。
很快,大门又被关上了,室内再一次黑得连牙齿都看不见。
可怜舒小容他们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没了光亮,一时之间筷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们用手吧。”邝亚洁建议。
她首先以试法,丢下筷子,摸索着把饭碗捧到怀里,然后用手抓着吃。
“我还没饿到那个地步。”余撇了撇嘴,慢慢地把碗筷放到自己脚边,口气不佳地问道,“她为什么会被送进来?”
她并没有指明这个问题是在问谁,不过大家都知道,她问的是肖千付。
“她的病又犯了,严宏不愿意给她治疗。”
肖千付回答得毫无感,就像在照本宣科一样。
余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会有什么病?她不是健康的吗,还能给你怀孩子呢!”
“呵呵,就跟梦儿一样。”
他这个回答虽然在笑,听起来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机械地在说着“呵呵”二字。
舒小容和余他们都大吃一惊,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就连邝亚洁也停止了吃饭,大惑不解地问道:“严长欢不是严宏的女儿吗?为什么他会用这种方法去害自己的女儿啊?”
肖千付轻声答道:“他如果要害她,又怎么会把她绑起来送到这里来呢。”
“咣啷”一声,余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饭碗。
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把碗扶好,黑暗却让她一直找不着目标。
胡乱搜寻了一阵,没有找到碗之后,她也放弃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墙壁上,不敢确定地问道:“这么说,你花大价钱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并不是想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而是想让她自甘堕落……”
“没错。”肖千付回答得异常爽快。
严长欢就在他边,尽管她现在正在犯病,神智不是太清醒,但也难保她不会把他的回答听进去。
可肖千付全然不在意,甚至还说:“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舒小容听得浑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吞了吞唾沫,紧张兮兮地问道:“你、你你为什么要买那种东西给她?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她还替你怀过一个孩子呀!”
“呵,孩子又如何,也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一、一颗棋子?什么意思?”
肖千付冷冷一笑,“你们真的以为,平常人在洗手间里走个路,会因为地面有一点水渍而随随便便地摔倒吗?”
“呃……”
舒小容的指尖有些发凉,她的嘴一张一合地想把心里的话喊出来,可是极度的惊惧,令她暂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诬蔑为杀人凶手的余,此刻沉冤昭雪,可她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