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喜欢宋小姐,也未可知呢?”
两人零星的话传进耳朵里,叶贞提着药绳的手一顿,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几分,将药交给了管家,便转身离开了寒王府。
翌日,是秦漠寒用新药的日子,叶贞比往常早来了一个时辰。
经过花园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凉亭内,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凉亭里不知何时放着一架焦尾凤琴,好像等待着下一次被拨动弹奏。
叶贞有些恍惚地想,这王府,终归是要去旧迎新的。
这是她所希望的,这样很好。
叶贞端着药碗,拿着蜜饯走向书房,没想到才刚推开门,就见宋嫣然也在。
她正优雅地坐在秦漠寒的对面,右手执白棋,同秦漠寒的黑棋对弈。
两人下的尽兴,叶贞便在一旁站着,直到她的手都端的麻木了,宋嫣然才遗憾地认输。
“殿下,嫣然是女子。”言语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娇嗔。
“两军对弈,不分男女。”秦漠寒淡淡开口,顿了顿又道:“不过,能到现在才输,你的棋艺很好。”
“真的吗?”秦漠寒的夸奖让宋嫣然俏脸微红,小声道。
“能得殿下一句夸奖,嫣然输的也值。”
两人言谈熟稔,竟是半点不见闺学时的剑拔弩张,看来昨夜的琴音着实拉进了两人的关系。
叶贞静静地想着,端着药碗的双手已经隐约有些抽搐,指尖更是被烫出了红印。
她见两人棋也下完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这才开口,将汤碗递送到秦漠寒面前。
“殿下,请用药。”
两人这才像是发现了叶贞,齐齐转过头来,宋嫣然率先表态。
“耽误殿下用药,是嫣然的错。”
“与你无关,云大夫,以后站在房外候着即可。”
叶贞垂首,感觉指尖的灼热又烫了几分,眼角被药熏的干涩,低眉应声:“是。”
而宋嫣然听着用药,目光有些好奇的看向叶贞手中药碗,天真开口。
“这就是能够让殿下康复的药,闻着有些苦。”
叶贞不回话,对宋嫣然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
见秦漠寒没有喝药的意思,叶贞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请用药。”
秦漠寒的目光淡淡瞥过那药,显然是有些不想用。
这是又怕苦了。
叶贞有些失笑,却将早已准备好的蜜饯放在了一旁。
“殿下,良药苦口,还请殿下以身体为重。”
秦漠寒不置可否,宋嫣然却笑了笑,清冷的眉眼也带着笑意,像是第一次发现了秦漠寒的小癖好般。
“不如这样,嫣然帮殿下试试这药苦不苦。”
说完,她也没等秦漠寒回话,抢过叶贞手中的药就喝了一口。
药入口的一刹那,宋嫣然秀美的眉紧紧蹙起,带着些孩子气地自言自语。
“果真很苦,也难怪殿下不喝,不过,”
宋嫣然将碗端到的秦漠寒嘴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对的位置正好就是方才她喝过的地方。
“云大夫说的对,良药苦口,还请殿下保重自己的身体,趁热……”
话音还没落地,宋嫣然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扭曲起来,一股黑血顺着宋嫣然的唇角流了下来,气若游丝地倒在他怀中。
叶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猝不及防,刚要说话,头顶就传来秦漠寒冷厉的声音。
“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