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书房,看到里头的门掩着,她轻轻推开,想着进去找两本书看看,借此可以静下心来,看到宫湛川不在里头,她走了进去。
书房面积大概有四十几平米,好几个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她走到角落边的书柜停下,随手拿出一本,商业管理的………额,果然是宫湛川那种一脸冷漠的人看的。
放回去想要抽出旁边的那本,不料一张纸掉了下来,她急忙蹲下身捡起来,准确地来说被撕了下来剩下的一角,她随意瞥了眼纸上的白纸黑字。
似是手术同意书,上面的内容是孕妇大出血难产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有必要,只能保住一个,而根据家属意愿,保大人……
纸张的右下方家属签名处,用钢笔字写着两个字,宫湛川……
司徒沫蹙了蹙眉,刚想走到房门口打开明灯,耳边却响起宫湛川的声音,“睿睿没有跟你说过书房是禁区吗?”
司徒沫回过头,正看到宫湛川走了过来,精致的面容阴鸷,走到她的跟前看到她手中的纸,他拿过来看了一眼,脸阴沉得似是要滴出水来,深邃幽静的眸子投射出震慑心魂的冷光。他的全身散发出阴戾之气,似是在隐忍着薄怒。
整个书房的气氛就此凝结,气压骤降,司徒沫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的话未说完,宫湛川大手抬起掐住她的颈脖,另外一只手拿起她的手举在面前,从牙缝里挤出话语,“司徒沫,你以为戴上戒指领了结婚证,就是睿睿的妈咪了?就成了我们的家人了?”
他的大手微微用力,司徒沫顿觉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你放开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宫湛川目光一凛,浑身被带着恨意的戾气所笼罩,他微微俯下身,与她的脸几乎要贴住,他咬了咬牙,“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这么掐死你!”
看到他眼底的薄怒和恨意,全身散发出来的狠戾,司徒沫心里一颤,一只手被他抓住根本无法动弹,只好用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掰开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不就是无意中看到了那张纸,这是他动怒的缘由么?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男人的力量之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抗衡,求生的本能吓得她全身颤抖着,眼底不争气地蒙上一层雾气,“你这个……神经病!”
宫湛川冷笑一声,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深邃的眸子染着悲伤和痛楚,“你说对了,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他猛地松开手,司徒沫咳嗽起来,但还未来得及站直身子,又被一股力量拖到书房的另外一边,宫湛川揪着她的手臂用力地甩到书房内的大沙发上。
司徒沫脑袋有些吃痛,她刚想要坐起来,却见宫湛川的身体覆了上来……
即便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轻薄,甚至初吻都被他夺了去,即便白天已经想着今晚可能会面对的努力在做心理建设……
但是此刻的宫湛川是暴怒,那气势和身上的戾气都忍不住让人不寒而栗,最主要的是,是莫名的,难道是因为她闯入了书房这个禁区?
就因为如此么,多可怕?司徒沫此时忍不住颤抖着,吓得终于忍不住两行泪滑落。
此时此刻的宫湛川,比任何时候都可怕!他全身散发着的冷硬气息,带着暴风雨般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