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尚玉玲也有些无可奈何。她倒是想保自己的这个得意属下,但她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一般性质上普通总裁,而是代表庞然大物的秦氏家族的总裁。
别说他这个小小的药材协会会长,即使是市局的局长也不敢在秦氏总裁张春琳面前拿大啊。没看见自进入会场以后,市局的常务副局长郭长江宛如影子一般的一言不发么?
“郭长江这个老狐狸!”商会长暗暗的骂了一句,但面对自己得意下属的困境,能帮还得帮一把啊。
“啊,这个,这个张总裁,是不是其中有误会啊?罗晴作为我们药材协会的外联部部长还是有能力、有…”
还没等说完,秦北执行总裁张春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商会长的解释,言语带刀的道:
“有能力?有能力是办不好差事的借口么?告诉你,商会长,南直药材集团作为市药材协会的会长单位,我集团认为市药材协会有些机构应该整顿了,要不会影响到我们这些成员单位的。”
听到这里,原本有些害怕的罗晴反倒情绪高涨了,
“我靠,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集团、大势力的总裁呢?闹了半天,原来是南直药材集团的总裁,那我还怕个六?再说了,我老公还是市药品监督管理局的药材行业管理处的副处长呢,正好管着这个药材集团。”
想到这儿,罗晴面带自信、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这位南直药材的张总裁,你管的有点宽吧?别说这是药材协会内部管理事宜,就是在这药品交流会上,也没有你发言的位置。张总裁,你们南直药材集团是协会会长单位不假,但你要知道会长单位可不止你一家。张总裁,你信不信下一届药材协会的会长单位会换人?”
说到这里,罗主任俏面含春、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直接领导,意思是说:
“领导,不用怕她,她一个协会成员单位的总裁有什么怕的?别忘了,我老公可是正管着她们集团的直接领导。”
面对罗睛的由阴转阳、雨天放晴,市药材协会会长尚玉玲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想道:
“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罗睛,你一个平常那么精明的人,现在怎么如此的愚蠢?要是张春琳仅仅是南直药材集团的总裁,我会那么的赔小心么?”
此时的张春琳倒不生气了,一个愚蠢如猪的人,你和这样的人生气,真是不值得。她看也不看尚玉玲,转过头吩咐南直药材集团总经理隋甲辰道:
“隋总,从今天起,南直药材集团行驶会长单位的权利,建议药材协会的直管单位市药品监督管理局改组药材协会。再有,直接向市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鲁正方局长反映:药材交流会程序混乱、内容不清,以及工作人员人浮于事、不堪重任等等问题。”
听到这儿,组委会罗晴有点心慌了,她可是看见这个“南直集团”的张总裁吩咐后,南直药材集团总经理的那种俯首听耳的态度。
这可是下属面对领导,并且是面对那种可以掌管政治生命的领导,才会有如此的尊敬态度。
这个张总裁不是南直药材集团的执行总裁么?怎么南直药材集团一把手的态度会如此的低下?
咦,不对啊,南直药材集团没听说有执行总裁一职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有些慌乱了,但罗睛仍然抱有希望、只不过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问道:
“张总裁,你们南直药材集团管的也太宽了吧?再说了,虽然你们南直药材集团是协会的会长单位,但也不能说建议市局就建议市局呀,得按照程序来。”
“按着程序来?”张春琳怜悯的看了一眼罗睛这个愚蠢的女人。
随即张春琳面带一丝讥讽的笑容,对一言不发的市药品监督管理局常务副局长郭长江道:
“郭副局长,你认为我们南直药材集团反应的问题是不是符合程序?是不是有这个权利?”
张春琳这话问的可是极不客气,对于市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副局长,而且是常务副局长的郭长江,哪个人不都得客客气气的称呼为郭局长。
绝对不会把这个副字带上的,这是对郭长江的不尊敬。
但今天不同,郭长江自从进入会场后,就像个鹌鹑一般一言不发。这让张春琳有些恼怒,所以才特意把“副”字加上的,意味着对其的不满意。
听到张春琳强势的问话,常务副局长郭长江也知道,再不说话可是真得罪了这位秦北集团的执行总裁了。
虽然自己不是秦氏势力的人,额,错了,是自己想靠上秦氏这个大树,但大树还没同意。
即使自己都五十出头的人了,仕途上的发展也不一定还能走到哪?但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代表秦氏家族的张春琳。
更何况,绥市的一把手,市议会议长秦远征可是张春琳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