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抬起头,朝着歌离磕了下去,“姑娘,救救我吧,我快活不了了。”
长掌柜被明川影震得几个踉跄,好不容易站定后,又准备走上前来,但心中又忌惮着明川影,于是站在原地,举棋不定。
明川影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不动声色。
歌离却有些绷不住,她扶起那个女子,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什么情况啊?”
那女子被歌离扶起之后,听见歌离问她,立即开了口:“我名叫水莲,本是良家女子,今年刚好成年,我阿爹病重,无钱医治,我阿母为了我两个阿弟和病重的阿爹就把我嫁给了这个人,就是这个长掌柜。”
“这么个糟老头子?”冥湛在一旁插嘴道。
“他给了我们家很重的聘礼,我阿母也实在没有办法,不然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会嫁给一个老头子当续弦呢?现在他对我是拳脚相加,经常不给我饭吃,还把我反锁在房里,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只有死了!”
那个叫水莲的女子,一边讲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这时长掌柜立刻蹦跶起来:“这个贱妇,你怎么不说说你干的好事?快说,你把我的阿子弄到哪里去了?枉我对你这么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这蛇蝎女人。”
长掌柜说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却老泪纵横,看起来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水莲缩了缩身子,看着明川影和歌离说:“公子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儿子去了哪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这样拘着我,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诉他了,何苦受这份罪呢?”
长掌柜听言,只觉得水莲狡辩,挥舞着巴掌就想扇过来,却被冥湛一爪给捏住了。
“干嘛呢?大庭广众下就想打人?”
“打人?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我要是没有证据,会这么干吗?”长掌柜面带潮红的说。
明川影一开始只以为是家庭纠纷不想理会,但听说涉及到孩子的失踪,就不得不留心问了一句,“证据?你有何证据?”
长掌柜用力收回自己的手,理直气壮的说:“镇东头,屠夫葛彪,在阿子失踪那天,曾看到水莲带着他进了街对面的糖果店,出来的时,就只剩她一人了,我的却阿子不知去向,这难道不是她搞得鬼吗?”
“我都说了,那屠夫葛彪又没有一直看着糖果铺,兴许他只看见了我出来,没看见阿子率先跑了出去,阿子跑得很快,我出门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后来他就走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街上其他的店铺,肯定有人看见他跑出来的身影的。”水莲连忙解释道。
歌离闻言说:“对呀,这么大个孩子,不可能没人看见,你就没去街上问问?就凭这个,你就怀疑是水莲故意丢的孩子也太草率了吧!”
“我问了,但街上的人的回答都似是而非的,一会儿说好像看见了,一会儿又说不确定,但我肯定,这个女人在中间捣了鬼!”
“为何?”
“因为,阿子失踪的第二天,有人看见她和几个女人在镇子外的河边鬼鬼祟祟的,听说那几个女人有一个很大的兽车,用黑布罩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说不定就是我的阿子。”长掌柜说到此处,愤怒的看着水莲,好像要把她点燃了似的。
“冤枉,那天我去河边洗衣服,刚好遇到几个妇人像我打听路,我只是跟她们指路而已,哪有什么鬼鬼祟祟的。”
“河边洗衣服?你嫁过来这么久,几时去过河边洗衣服,偏生那么巧,在阿子失踪的第二天你就要去河边洗衣服,孩子失踪了,虽不是你亲生的,但也相处那么久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去河边洗衣服?你说指路?指路她们会给你那么多的黑子,你以为我老来昏聩会信你这种鬼话?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