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封还注意到黑衣男人的些许异样。
在坐下来后,他发现这家伙的目光一直在悄悄观察止水和尚和那名独眼男人,有时候还会瞧瞧主位上那位老迈的住持。
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来寺里难道不是为了他弟弟吗?
随后,洛封又听清净寺的住持开始讲起最近寺里的一些事宜,让人心情古怪的是,他所讲的内容都与什么柴米油盐的生活琐碎分不开,丝毫没有那种出家之人的感觉。
不过洛封仔细想想觉得也对,出家人终究也是人,是人就得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到真正出尘,除非你不是活人。
“住持!”
正在大殿内进入一种冗长而无趣的议事过程中时,一名灰衣僧人从殿外急匆匆地跑进来。
洛封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头上显示的名字:净耳。
净耳?
顿时,洛封的目光下意识就看向了还安坐在蒲团上的老主持,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怎么了?”
“那孩子又来了,这一回怎么都不听劝,净忧正在山门口拦着他呢。”
净忧?净怒、净意、净耳、净忧……这一连串的名字听下来,洛封脑海中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也就在他暗自思索时,原本异常沉默的止水和尚听到净耳的禀告后就立即站起身来,皱眉向他比划起了手势。
嗯?手语?
洛封一愣,总觉得这令人疑惑的情况是接踵而至。
难不成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挺正常的止水实际上是个哑巴?
洛封回想一番,的确,刚刚在议事时,他和止水两人都是从头到尾没说过话,基本上都是老主持一个人在说,独眼男人偶尔插一两句,三个人听到领导做出决定后跟着点点头,差不多流程就是这样。
“止水师父,我们实在没办法,我们原想把那孩子抱走,可他太过执拗,我们实在是怕伤到他,只好在那僵持不下。”
听完净耳的说明后,在洛封默不作声的关注中,止水和尚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到了此时,他的身上反而是多出了几分生气,先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更像是不会说话的傀儡一样。
议事被临时打断,止水和尚在向住持比划手势请示后很快就跟着两名灰衣僧人匆忙跑出去。
“那个,请问下,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位止水师父为什么会这么急忙地跑出去?”
洛封听见身旁的黑衣男人在声问净意。
估计他是不想问洛封,索性找上旁人,这下也好,正好洛封也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
净意听了黑衣男人的询问后就面露难色,但等他看向洛封后,却得到了洛封的点头示意,也就放松下来,对黑衣男人低声说:“那个,其实就是止水师父俗家的儿子跑到山上来找他,我们以前拦了好几回,就是不听,今天又来了。”
什么?
一下子,洛封和黑衣男人很是默契地愣了愣,诧异地盯着净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