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夭寿出了命案的话,应该交到大理寺那边去啊?为什么没有听范东厢报上来过?”李澜歌皱着眉头说到。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在您把范大人换来上之前,这个事情就已经在中书省发生了,老臣也不知道当时中书省的人到底有没有把案子交到大理寺那边去,而范大人,您也知道他那个性子,办案子的时候胆子大的不行,和同僚之间相处就胆小如鼠了,他也不敢贸贸然上前去询问,所以他那边也没办法确认中书省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报过来,有没有因为之前大理寺的一些人被扣下来了。”
大理寺在没有换血之前全都是燕相的人,中书省出事是燕相把手伸进来最好的时候。
可中书省全都是李澜歌的人,李澜歌的人孜然明白这朝堂之上的党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不可能把弱点主动暴露给敌人。
所以,八成是中书省那边出了事之后一直都没把这个事情上报,而是自己悄悄的把这个事情给捂了下来。
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都秘密。
尽管中书省的人千防万防,还是让这个消息给传了出去,而且这个事情还在外边越传越邪乎。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先把内部的一些人给悄悄的“处理”掉,然后再对这个事情闭口不谈。
这样一来虽然很有效的保住了中书省,却给许老将军和师大人还有范东厢那边查案子增加了不小的困难。
想清楚了这个中缘由,李澜歌也是头痛无比。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他亲自走一趟中书省了。
“赵岭,改道去中书省。”
赵岭在外边听后一愣,他有些担忧的朝着车内看了一眼:“陛下,您现在该回宫了。”
“赵岭。”李澜歌突然眯缝起来了眼睛,“朕什么时候回宫轮得到你来给朕安排吗?”
赵岭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到许老将军还在里面,就生生的把话给咽了回去,认命的驱车改道,去了中书省。
老将军讲完这些事情之后也沉默了下来。
他终究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在战场上征战多年,落下来病根,身子骨早就不如以前硬朗了。
这么多天下来一直在忙这个案子,也是弄得他疲惫不堪,说完之后没多久他就靠着车里面的垫子睡着了。
李澜歌听到了老将军轻微的鼾声后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把身上的袍子接了下来盖在了老将军的身上。
“陛……”
许风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李澜歌给瞪了回去。
“嘘……没看见你父亲睡着了吗?现在还是有些凉的,他已经不年轻了,还要这么操劳奔波,咱们也应该心疼心疼他了。”
听着李澜歌的话,许风的心好想被什么给撞了一下。
“那你怎么办?你这才刚刚醒过来,身子还虚着,你也不能……”
“我的身体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娇弱,这些我还是受得住的。”李澜歌淡淡的说到,“是你们太过杞人忧天了。”
说完,李澜歌就看向了窗外,不打算再理许风了。
许风见他如此也没办法多说些什么,只好沉默的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结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李澜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