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认得的？”
“当然是在他的画展里啊，我真是幸运，有幸在他画展的最后一天遇见了他。”
“你什么时候去看画展了？”在我的印象里，如果说哪里的包包限量售卖她肯定第一时间跑去，看画展她好像没这个艺术细胞。
“人家说去艺术的氛围感受一下，比较容易忘掉烦心事。”
感情她是去散心的。
正说着，秦观端着托盘来了，放在茶几上。
托盘里一个茶壶，三只汉白玉的小杯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的，还有两盘茶点。
这个时节是艾草上市的时候，其中一个茶点是艾草粿粿，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吃了。
“我是南方人。”
可能因为是这里的环境，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艾草粿粿，我觉得坐在我们对面的秦观，看上去更加亲切。
秦观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壶的把给我们泡茶，他泡茶的时候乔薏那个花痴就捧着腮在边上傻傻地望着他，一脸的膜拜。
“您是哪里人？”
但是乔薏盛意拳拳，在她的注视里我只好端起碟子咬了一口。
她只吃的出来好吃不好吃，但是我吃出来了妈妈的味道。
以前我妈妈就很会做这个，里面会包上我喜欢的馅料，我喜欢咸的，比如火腿咸蛋黄干笋丁和蕨菜等等，咬一口艾草的清香和馅料的鲜香糅合在一起，别提多好吃了。
席氏的那栋商业大楼算不算最高的？
但是，我也没有深究，也没有吃的热泪盈眶，必竟初次见面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我和乔薏分光了一整盘的粿粿，喝了茶在肚子里膨胀，我有点撑，放空思绪看向远方。
我吃到了里面的馅料，有笋丁，火腿，咸蛋黄，还有蕨菜。
外皮软糯，馅料丰富，越嚼越觉得神奇。
在城市里是没有远方的，因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除非站在最高的楼顶上才能看到远处。
他彬彬有礼地点头：“是。”
花城很多大酒店，还有席家的大厨也会做艾草粿粿，但是始终做的不是妈妈的味道。
“这个艾草粿粿，我妈妈做的味道和这个一模一样。”我喃喃自语，可是我妈妈不是南方人，她就是花城人。
茶泡好了，浅浅的绿色荡漾在汉白玉的小杯子里，看上去就很好喝。
我把嘴里的咽下去，看向面前的秦观：“请问，这是您自己做的吗？”
我从来没有上去过，听说席卿川经常会一个人站在楼顶上远眺，我想他是在享受脚踩着所有人的感觉吧！
可能是我一直在嚼，乔薏推推我：“怎么了，吃个粿粿还在发愣。”
这分明就是我妈妈做的味道。
“吃一个艾草粿粿。”乔薏很热情地将艾草粿粿夹到我的碟子里，本来是不想吃的，怕别的味道吃多了会忘掉我妈妈的味道。
“是吗？”乔薏拿起一个塞进嘴里，连连点头：“嗯，好吃好吃。”
但是城市里哪一栋才是最高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