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有签过这样的协议书。”我将那协议推还给她:“箫诗你忽然拿这东西出来是不是太牵强了,我怎
么可能签这样的协议,根本就不合乎逻辑。”
“现在不是讲逻辑的时候,是讲事实。”箫诗抱着双臂就坐在我的对面,她高高扬着头挺直着脊背,她修长的脖子让她真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箫诗给自己的定位一向都是公主白天鹅之类的。
从头至尾,她都把我当做他的敌人,只有我那么傻,还觉得她没有那么像箫凌凌那般明显的害过我,她就是我的朋友。
不,我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她的敌人。
所以我真是太傻太天真。
“我不承认,这个协议是假的。”
“你忘了,这个协议是你亲自签的?”箫诗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你还记得吗?爸爸去世没多久那一天好像是过七七,你回家里面吃饭,在饭桌上你忽然提出你的资历尚浅,再说你不是箫家的孩子,你接受箫氏的股份对你来说羞愧难安,所以你就签了这份协议。
当时,我和妈妈都极力劝你让你留下来,是你自己极力的拒绝,并且说你不适应,我们还给了你为期半年的适应期,怎么是总裁的职位让你利欲熏心,忘记了当年你的承诺?
本来我是可以当做你没有签过这个协议,让你无限期的在箫氏里做下去。
但是,你陷害我又害死了我母亲,箫笙,就算是法律不能拿你怎样?你也不会受到你良心的谴责,但是我们萧家的产业不欢迎你!”
箫诗这么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的话我都信了。
她颠倒黑白的样子这么认真,这么严肃,就像是真的一样。
我好像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看清了箫诗的假面,她上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白莲花。
其实乔薏说的一直都对,隐藏的这么深的这么好的是箫诗,她隐藏的太好了。
她说的七七那件事情我记得,可是那不是继母要把妈妈的小木屋转正给我的转赠协议吗?
怎么变成我把萧氏30%股份转正给箫诗的转赠协议?
怪不得那天继母对我这么和蔼可亲,怪不得很少跟我说话的箫诗忽然让我去箫家吃饭。
那天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我那么蠢我把每个人都看得太善良,都以为他们跟我一样。
所以我就迷迷瞪瞪的掉进了他们给我挖的陷阱里面。
那个协议我记得我当时签了好几大张纸,因为那个协议很长很多,前面几张我还是仔细地看,到后面几张我看继母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太耐烦了,所以我就匆匆的签完了。
很可能她把这几页纸夹在里面,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签了协议。
是我心甘情愿的签的,傻子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做的。
一直以来箫诗都给我挖了一个坑,就看着我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踩进去。
我看着箫诗怒不可遏的表情,还有她刚才的义正言辞,我忽然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