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请坐。”
陆一语走到她对面坐下来，小桌子上放置一提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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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语打量着莫殷雪的神色，不确定地问道：“您今天心情不好？”
“挺不好的。”
“方便说说吗？”
莫殷雪摇了摇头，“我都一把年纪了，跟你这个小辈抱怨不太合适。你陪着我坐坐就行。”
对霍予沉，她有一些话一直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莫殷雪问道：“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记了那个人这么久？”
莫殷雪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笑容，“你还真直接。”
霍小二都直截了当地说非陆一语不娶了，陆一语要是什么都不表态，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另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对方长得太好看了，后来没有遇到比他更好看的，所以就一直记得他。”陆一语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他的母亲，她借着一层薄薄的屏障将她心里的一些话说出来。
可有时候有些话只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她不确定她会不会告诉霍予沉这些。
莫殷雪不确定她家那个从小熊到大的孩子还有这种见义勇为、帮助弱小的时候，问道：“这么严重？”
说完这句话，陆一语不好意思地笑笑，“到我这个年纪了，还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这比直接对着霍予沉说更需要勇气。
莫殷雪问她，她还真不好回答。
陆一语最怕就是这样的问题，如果是别人问，她随口搪塞过去就好。
“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在您面前造次了。”
莫殷雪对陆一语的描述心里有了底，当时不少小区、学校或街道两旁的墙头都扎满了玻璃渣，也时不时能听到大人或孩子因此而受伤，严重的有刺伤眼睛或被玻璃刺穿内脏死的。
陆一语思及此，脸上露出一抹轻浅的笑容，目光温和的看着不远处的风雨桥，“我心里有一个人很多年了，去年才有机会跟他近距离接触。我的家境、社会地位跟他差距挺大的， 我不确定以后能不能跟他有结果。”
陆一语打开了一听啤酒，没有拘束的喝了一口，笑道：“咱们上次来这里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大概从十岁开始吧。他当时正好路过，拉了我一把。如果他当时没有拉住我，我可能毁容或者出意外死了，也就那个时候我开始记住他。”陆一语真正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些害羞，尤其还是面对霍予沉的母亲。
陆一语在心里翻转了一阵，决定实话实说。
“造次这个词太重了。我之前听你爸妈说，你妹妹也26、27了，你比你妹妹大一两岁，现在感情生活有眉目了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而莫殷雪要的也是陆一语的态度，陆一语今天的回答决定了她之后对陆一语的态度。
“长大了应对那个意外不算难，那时候确实棘手。那时我骑自行车还不熟练，平时骑骑还可以，但没有面对意外的应变能力，有几个孩子突然从拐角冲出来，我停车的时候直接往扎满玻璃的矮墙上倒，那些玻璃有些有十几厘米长，又尖又利。要是没有那个人，我可能那时候就死了。”
莫殷雪听出来陆一语说的那个人很可能是那个混账霍小二了，不解道：“很多年？那是多久？”
“那天是中秋节。”
在有勇气的时候还是尽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