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徐长青
直言自己这一生,不可能有什么出息,如今自然还没有什么大出息,但以现在的实力,足以傲视整个燕都了。
还有,徐长青当时提及的岛人问题,母亲顾小昭是岛人,徐安承认这点,因为他身上,同样也有岛人血脉,这是从一次次实战中发掘的。不过,那时候徐长青欲言又止,显然是惊怕上面的人。
现在想来,那些追杀岛人的高手,莫非是斩蛟会的人?
“徐安,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表面,比如木偶戏,是木偶在动,还是上面的人在动,我徐长青,不得不动啊。”
徐安还记得徐长青的原话。
很多事情,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徐安也不想轻举妄动,何况那一段疲于奔命的日子,很难放开手打探信息,若要继续调查父母的真正死因,恐怕要等和斩蛟会对拳结束的时候,才可以进行吧。
前提,自然是不能输。
徐破岳揉了揉眼睛,显然不敢相信,徐安出现在了他面前。
“老三!”徐破岳眼睛发红,血浓于水,比起徐家的其他人,他是真正的关心徐安的。
忽然,又想到某些东西,徐破岳正了正神色,急忙收敛。
徐长青依旧还是个瞎子,原本在院子里摸索着盆栽的,听到徐破岳的那一声“老三”,整个身子,忽然剧烈抖了起来。
他有七个孙子,六个不成器,最成器的,却是他一直没看好的老七,那个反骨仔,将徐家打得体无完肤的人。
莫原脸色愕然,替徐长青抓着花剪的手,忽然颤栗了一下,花剪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徐安,回来了。”莫原脸色极为欣慰地吐出一句。
徐长青没有回头,迅速站直了身子,假装继续摆弄起盆栽来。
莫原叹了一口气,往院子外指了指,徐安会意,率先踏了出去,莫原和徐破岳也跟在后面,也踏了出去。
“徐安,这一年的时间,你去哪里了?”莫原发问,对于徐安,他一直都是看重的,除开各自的立场,是很纯粹的长辈之情。
“去外面办了些事情。”徐安苦笑。
徐破岳沉默了下,缓缓开口,“燕都里的那些人,都传言你死在外面了。”
徐安讪笑,“我就知道,燕都不知多少人,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呢。”
莫原很庄重地摇头,“徐安,你不一样,我越来越笃定,你这一生,肯定不会简单。”
徐安没敢托大,只好默然下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再怎么说,燕都徐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徐安也是有责任在里头,不过,为了查出双亲的死因,徐安没有办法。
有时候,徐安甚至觉得,父亲母亲会不会还没死,所以直到现在,他一直没查到真相,哪怕徐长青说了,依然是离真相很远。
“前段时间,有两个人来燕都找你,发现你不在又走了。”
“谁?”徐安皱了皱眉。
“不认识,是个花旗国人,学的却是东国的忍功。”莫原回道。
徐安沉吟了一下,他确实得罪过东国第一忍野王丸,把人家的两个弟子都杀死在沙漠里了,莫非是来复仇不成?不过徐安并不惧怕,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疲于奔命的弱者了。
“其中有个很厉害的年轻人,好像叫什么九藏,我和他对了一掌,完全不是对手。”莫原苦笑道。
九藏?那就没错了,估计是个头铁,帝岛人守着都敢上燕都找人。
“还有一个呢?”
莫原想了想,“那个倒是没看到出手,总是戴着头笠,驮着身子拄着一柄拐杖,似乎生病了,时常会弯下腰咳嗽,咳得很吓人。对了,在三岛码头那边,听说有个戴黄色面具的家伙,被他打得面具都碎了。”
徐安终于动容,帝岛黄脸杀罚使,居然败了,不过燕辞北居然没有提,估计是怕丢人吧,不过,这就证明了,那个带着斗笠的人,至少是个不可小觑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