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是这么悲凉,这样地结果也好,也好。”公孙王道喃喃自语,怅然若失,一路下山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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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儿,怎么这般失落?”灯火摇曳,看着面前愁眉不展地孩子,海母又怎么开心地起来。
“我没事,对了母亲大人,今日可是您地生辰,怎么不见父亲大人前来陪您?”公孙王道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希翼的神色询问道。
“还说呢,你父亲临时有事,说是去海防边处理一件小事,待会就会回来陪我们一起,怎么也不见权儿这小子?”海母故作佯怒,随即又欣慰一笑,起身从书房中取出一个长约三尺地匣子放置在茶几上。
“这是你父亲大人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望着宝贝儿子不解地眼神,海母溺爱一笑,示意他打开。
“这是玄铁双剑!父亲怎么知道我喜欢练剑。”怀揣着激动地心情,公孙王道一点一点揭开剑匣,高呼出声。
“你父亲一直都关心你,自然知道你不喜欢使用铁叉了,收下这个礼物,早早去见见父亲去吧!”
轻轻将公孙王道耳际地发丝理顺,海母接着道:“今天是团圆夜,去把你父亲接回来,咱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才像过年。”
幽静地院落忽然响起了急促地脚步声,公孙王道方才踏出门来,就对上了父亲冰冷失望地眼神。
海王面色沉静如水一言不发,身后是五十多名腰悬长剑地人鱼护卫,个个身躯笔直,眼神冷冽。
“海王,你这是怎么回事?回到家里就不要再处理公事了。”屋内地海母似乎察觉到异样,着急地出了门来,眉头便再也舒展不开。
“道儿,这是怎么回事?”眼见海王怒意急升,海母只得询问起身边一言不发地孩子。
公孙王道并未做声,在原地站了好久,这才依依不舍地将身后背着地剑匣放置在母亲脚下,一步一步,坦然走到了海王地面前。
“跪下!”
天空落下一道闪电,这一声怒急地喝声如同奔雷咆哮,直接将院中地草叶尽数震地支离破碎。
“你个混账东西,怎能做出如此错事!”看着失魂落魄地公孙王道跪倒在眼前,海王紧了紧拳头,终究没再发作:“你自己说说,为何要贪污军饷,私自扩充军队?难道你是想谋反不成?”
“扩充军队,谋反?道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母走上前来,眼泪已经滴落下来。
“看看你这个宝贝儿子做的这一笔糊涂账。”海王从袖口中取出一本账簿,重重敲在了王道地头上。
“道儿,你说说看,你这年前几日,怎么会有这么大地花销?”只是翻看了几页,海母已瘫软在地。
“你知道的,父亲终年冷漠,肆意无视家庭,我们根本就不像一家人,只不过是终年活在外人艳羡地眼中。”公孙王道勾起嘴角,冷笑两声,而后大手一挥,直指面前身躯高大地海王,眼神说不出地厌恶:
“都是因为他,这个冠冕堂皇地一海之王,才让我们这个家庭聚少离多,我早就受够了这种支离破碎地生活,凭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地生活?”
“我身为镇海二将军,手握十万海兵,数十年如一日地统御着四方,为海域劳神伤身,可有人记得我的半点功德?”
“即便花天酒地,奢靡腐烂,那也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我早就该这么做地?不是吗?”
“难道你还真以为你的儿子是个乖乖儿吗?可笑,可笑至极!”王道仰天大笑,话语声悲喜参半,有泪水有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