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孩正抱着头,一张不算出众的脸因痛苦扭曲成一团,喉咙里不断发出拼命压抑的痛苦呜咽声。
“灵灵,灵灵,你怎么啦,你倒是答应妈一声啊!”中年妇人哭得稀哩哗啦,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赵晓雪他们。
“哎,这小姑娘是怎么啦?”
“是不是突发了什么急病?这里又不能停车,我帮你们去找列车长!”说着一个热心的女人跑了。
“丫头,你看……”冯治迟疑地问。
“应该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吧。”赵晓雪轻描淡写地看着对面那个痛不欲生的女孩,眼中也闪过一丝怜悯,不过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毕竟她的年纪摆在那里,就算她好意出手,对方也不一定信。
这时,那位抱着女儿的妇人也听见赵晓雪和冯治的对话了,猛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希翼,“你是医生?”虽然这女孩年轻的不像医生,可此时的项秋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问出来话几乎是本能。
然,赵晓雪却不想惹上这个麻烦,淡淡地道:“她应该是有药的吧?”是问句却很肯定,因为没有药特控制的话,照这个女孩的疼法,她早已无法承受了。
“对,对,药……”项秋突然发了疯似的在自己和女儿的小包里寻找,可是翻遍了所有的暗袋明袋,也没有找到那个救命的药瓶子。
而她怀里的冯灵灵痛苦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大,这时列车长已经被找来了,看到冯灵灵的样子,她也吓了一跳,“这可怎么办?离下一个站点还有10分钟,你们能不能再忍忍,我在车上广播一下,看有没有医生,先帮着减轻一点痛苦,到下一个站点,立即把小姑娘送去医院!”
老实说,这是最常规的做法,也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可是赵晓雪却觉得,那个叫灵灵的小姑娘再等下去一定会出危险的。
显然,冯老爷子也看出了这一点,“丫头……”
此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列车长已匆忙离去,很快,广播里就想起了寻找医生的急切话语。
不一会儿,倒是有好几个男女随着列车长匆忙赶过来,可是,当几人看到冯灵灵的情况都退缩了。
“我,我只是呼吸科的实习医生!”
“我是妇产科的!”
“我是外科的,可是我从没见过这种病症!”
“我……”
赵晓雪看着赶来的人一个个的报出自己所学的专业,亲耳听到冯灵灵断断断续续对她母亲项秋说:“妈,妈,让我死,死了吧,我,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