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其实说中年男人有些过了,毕竟这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皮肤白皙,模样儒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度沉稳,极有教养,很是有风度。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赵晓雪并不意外,而且这个男人的气度让人很难让人觉得他是个坏人,所以她还是很客气地问了一句,“你找谁?”
男人推了推眼镜,温和一笑,“你好,请问你是冯老先生的孙女吗,我找你爷爷,请问他老人家在吗?”
赵晓雪只觉得头底上一群乌鸦飞过,见过乱攀亲戚的,没见过理所当然地这么给别人定亲戚的,这男人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冯老爷子的夫人早就过世了,并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这孙女之说又从哪里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只淡淡地道:“如果你是要找冯治冯老爷子的话,他的确在。”说完回头对正埋头苦吃的冯老爷子道:“找你的。”
“唔,是小刘啊,进来吧。”冯老爷子咽下嘴里的菜,扫了男人一眼,对他说。
此时赵晓雪已经回到坐位上,继续拿起筷子,并没有再多看冯老爷子和那刘姓男人一眼,继续吃桌上的菜,你别说,这香酥鸭的味道还真不错。
包间内的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偶尔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
坐了好一会,刘文达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冯老先生,近来您的气色又好多了……”
“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冯老爷子见一边的赵晓雪低着头,双肩耸动,就知道这丫头又在笑话自己了,不由得打断刘文达的话。
“老先生,今天冒昧进来打扰,实在是替人求医而来。”刘文达看了赵晓雪一眼,见她神枋自若地坐在那儿品茶,只当她是冯老的亲人,也没避讳。
冯治冯老爷子也把目光看向赵晓雪,却见她脸上神色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似乎仍然在回味美食的余韵。
他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转头对上刘文达的眼睛,“你替人求医?是谁?”
“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他的独苗,两年前查出得了非常罕见的儿童胰母细胞瘤。”刘文达忙道:“老先生知道,医学临床上目前对这种病的说法是,治愈率为百分之五。不仅手术难度大,手术费用也极高。”
“其实,手术费用倒不是什么大事,我那朋友虽不算大富之人,却也小有身家,而且他们一家人也想给孩子治病,可惜的是这手术难度太大了,在那胰母细胞瘤的周边全部都是血管,又是孩子的身躯,要做手术,根本就是无从下手的事情。”
“他们早就听说过冯老先生的大名,只是先生一直行踪不定,这回从我父亲口中听说老先生在海市,就求到我父亲那儿去了……”
“既然是求你父亲,你来干什么?”赵晓雪突然开口。
刘文达一怔,扫了眼赵晓雪又看
了看冯治,见后者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情,他不由得对这个女孩的地位重新估量了。
见冯治老爷子也等着自己的回答,便道:“其实我这位朋友是我表弟,他从小和我一起成大,也是父亲看着长大的,所以父亲让我来求求冯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