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习惯了。”路遥不甚在意的说。
路遥这么一说倒是让祁奕然内心更加过意不去，想了想说道，“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要不你直接过来市局一趟，你的朋友许璐问话也差不多完了，你们可以一起回去。”
“好的，我马上过来！”路遥当然求之不得。
到达市局门口，警卫拦着路遥不让她进去，她又给祁奕然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不一会儿就看见高小飞从市局大门跑出来，跟警卫打了个招呼才把路遥领进去。
“老大他正在审讯犯人，你先跟着我进去吧。”高小飞倒是对路遥十分热情，要不是这个女孩，他哪能逮到这么一个大案。而且听说她还跟凤家有关系，他和老大刚接到通知，又重新被调回了市局，应该也与凤家脱不了关系。
“高警官，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受害者了，再加上又是第一报案人，自然有一定的知情权。
高小飞倒是没瞒着，将大概的案情说了一遍，“朱茉莉我们已经抓获了，那名死了的女孩是她店里的员工，她已经脱不了关系，不过朱茉莉的背后还有人，否则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朱茉莉正在审讯中，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会有结果，许璐也算是证人之一，不过已经问完话了，下午应该就可以离开。”
路遥又从他口中得知了许璐的男朋友刘阳的情况，说道这个刘阳，高小飞也是咬牙切齿。这个刘阳，到处勾搭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装出一副情圣的模样，又将她们介绍给朱茉莉，再一个个的诱使她们进圈套，在其中也是扮演了关键的角色，就连刘阳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就这样一边聊着，高小飞一边带着路遥来到客休室，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谢谢你，高警官。”
“不用那么客气，你直接叫我高小飞就行了，或者小飞哥。”高小飞挠了挠头。
路遥顿了顿，从善如流的叫道，“小飞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高小飞笑了笑，“你现在这里坐一会，许璐应该马上就出来了，一会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她。”说完这句话，高小飞又急匆匆的走了，看来确实很忙了。
高小飞再次来到审讯室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形。
审讯室顶上一盏灯，朱茉莉和祁奕然面对面坐着，祁奕然的身后是一架摄像机，正对着朱茉莉，一束强光照射在朱茉莉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已经两个小时了，朱茉莉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了。
祁奕然起身关掉了照射在她脸上的灯，又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放在她面前，“还不准备说吗？”
朱茉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拿起水瓶，拼命地往嘴里灌，喝的太急，有部分水从嘴角溢出来，打湿了衣衫。很快，一瓶水就见底了，朱茉莉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说什么？”早在自己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祁奕然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她的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吧？”
许茉莉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孩的尸体，面目已经不能清晰辨认，只剩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只一眼，朱茉莉就挪开了视线，仍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只是不停颤抖嘴唇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