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证据哪儿呢?”容九就不信了,他的证据还能比她的证据硬不行?
凝国公指指皇上前面案台上放着的东西,“那里便是房契地契,王爷侵占房屋的房契地契。”
他再指指站在角落的一个农民打扮的人,“他便是那房契地契的主人,还有王爷……”
“等等。”容九打断他们的话,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缓缓朝着那农民走去,打量了一番,轻笑道,“呵,国公大人真是会说笑。”
“你…你什么意思?”国公心头一闪,以为容九知道些什么。
“建房子的地方国公去看了没?几百人是住得下的,那么大的地方,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能有的地方?如果有,他也不至于穿得这般破烂了,再看看,倘若他真的是农民,那手上却是一点老茧都没有,平日里如何过活?”
容九每说一点,那农民也跟着容九说的看自己,眼神慌乱。
“再者,时常务农的人哪有他这样的油水?啧啧,看这油腻的,这脸上,丝毫没有历经风霜的苦楚,有的只是时常大鱼大肉的油腻。”
容九一脸嫌弃,其他人也认真看去,果然,同她说的一般。
那农民急忙跪倒在地,望了国公一眼却又急忙道,“我……我家中的活儿是老母做的,老母心疼我,不让我.干活,什么好的都给我。”
“是吗?”容九又忍不住笑道,“那你穿得这般破烂是为何?那么大的地儿,租出去都够过日子的了,至于那么烂?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你老母还做得了那么大的地儿?”
“我…我说错了,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种地。”农民急忙道。
“呵,这变卦还真快,不过,我们建房之时,那儿只不过是一块荒地,杂草丛生,你是如何种得地?”容九唇角噙着讥讽的笑,这破绽百出啊。
以为弄两张房契地契就可以了?
农民瑟瑟发抖,皇上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身上泛着怒意。
容九扶着腰,对上面的康公公道,“公公,还劳烦将房契地契与我看看。”
康公公望向皇上,皇上点点头,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容九,倒是个有才之人。
容九拿过房契地契仔细观察着,闻了闻,眼里笑意不加掩饰,“好香的普洱茶,果真是造假的好工具。”
国公身子轻微的颤了颤,皇上眸色更加深沉。
“这地契房契应该才造了没多久吧,啧啧,这也不怕被认出来。”容九轻笑着将房契地契交给康公公,康公公本来还没发现,接过来后闻了下,眼睛瞬张,急忙拿上去给皇上看,“皇上,果然同王妃说的一般。”
“皇上,没想到…没想到老臣一世英明,竟会被这人给胡弄了去!”凝国公先发制人,将一切推到那假扮农民的人身上。
“对啊,国公大人一世英明,竟然会被人胡弄,不过,我想想啊,我好像听说户部尚书是国公大人您的门生,这事儿?”
“哼!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同别人勾结前来构陷本官,
气死本官了!”国公大人果然气得直跺脚,愤恨的望向那瑟瑟发抖匍匐在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