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砸用了好久,满头大汗,整个人都快没有力气了,他坚持着,身为医者是不容许他半途而废的。
玉儿和苏子桓一直急切的在外面等着,这已经等了几个时辰了,处理好了没啊?红杏如今是如何了?
玉儿不停地走来走去,苏子桓眼睛未离开过那扇门半分,他紧抓着轮椅。
“子桓哥哥,你说红杏姐姐她会不会……”
“不对!”苏子桓眼睛一眨不眨,“她会挺过来的,一定会的。”
“嗯,一定会的!”
玉儿狠狠点头,一定会这样的。
她手里扯着红杏曾经绣的牡丹花,她说她无人可送,她便要来了:红杏姐姐,你一定要挺过来,像这牡丹一般开得灿烂啊。
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团砸倚在门框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累死我了。”
玉儿急忙上去给他擦汗,“团砸,红杏姐姐怎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团砸虚弱的喘着气,玉儿和苏子桓急忙的到屋里去看望红杏。
屋里浓重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团砸使用的各种工具早已收了起来,红杏静静的躺在床上,还好能看到脖子下的被子轻微起伏,不然还以为红杏已经去了呢。
她脸色苍白,身子还极其冰冷,想来是失血过多了,玉儿扯着帕子,回头看向团砸,却见团砸已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了。
她急忙的将团砸扶起来,团砸呼吸有力,应该只是累晕过去了。
玉儿将团砸扶去软榻上躺着,找了被子给他盖好。
做完这一切,发现苏子桓想要摸红杏脸的手高高举起,想要落下却又不敢。
“子桓哥哥。”玉儿走到苏子桓面前,“你…你是想?”
苏子桓急忙将手收回来,“我想看看她还是不是那般冰凉。”
玉儿摸了一下,“虽然还很冰,但是子桓哥哥你放心,团砸一定是将红杏姐姐救回来了的。”
“嗯。”苏子桓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却看到玉儿手中的帕子,“这是?”看起来活灵活现的,牡丹都要破帕而出了。
“这个啊。”
玉儿看看手中的手帕,“这个是红杏姐姐绣的,红杏姐姐女工真好。”
“能……给我吗?”苏子桓试探性的问,
“子桓哥哥喜欢手帕?”玉儿眼睛一亮,将自己先前绣的鸳鸯拿出来,“子桓哥哥,这是我绣的,你一并拿了去吧。”
“这……”
“别客气。”
玉儿将两块手帕塞在他手里,挠了挠头,“那个…我知道,我女工没有红杏姐姐好,但是我会努力的。”
“挺好的。”苏子桓视线停留在那朵鲜艳的牡丹上,真好。
“真的吗?”玉儿手合拢放在心口,好生激动,“谢谢子桓哥哥夸奖!”
苏子桓将手帕宝贝的放到怀里,然后推着轮椅出去了,天黑了,他一个男人待在女子房间,总是不便的。
“夫子。”
十五拉着小旻跑来,“红杏姐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