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砸说了好多好多,最后还说,“他说他好后悔,当时宁柔雪那个坏女人要用秘术割你皮的时候,他想去阻止的,可是余氏给他说了好多好多宁柔雪的不易,余氏哭哭啼啼的说宁柔雪终究才是她们的女儿,那时,他是真的被蒙了心,才那般冷漠。
做了那些事,他早已同宁柔雪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他只能帮着宁柔雪上位。
五年的沉淀,让他深刻明白人应该有权势,否则根本就斗不过别人,遇到你的时候,以他这么多年的习惯,也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利益。
他说他好后悔……”
容九后知后觉,脸上竟是湿润一片,曾经,儿时,应该是很美好的吧。
她悄悄擦去眼泪,故作平稳却还是有些发颤的声音道,“他可有说,我是谁的亲生女儿?”
团砸摇了摇头,“他能透露出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都是下了勇气的了。”
容九有些失落,但是不论说不说,她都还是她。
“对了。”团砸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平安锁,他说如果哪天有人认出平安锁,也许就能知道你的身份。”
“平安锁?”容九将之前宁道远说要送给团砸的平安锁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却没看出什么端倪,除了材质还有纹路同一般的平安锁不一样。
她紧握着平安锁,这个真的,与她的身份有关吗?
团砸爬上桌子,拿了几块糕点吃,“其实,他也算是救过我,再经过今天他说的这些,娘亲,我好像恨不起他了。”
容九哀叹口气,“我也好像,恨不起来了。”
如今,宁道远就像是孤寡老人一般,除了找女人陪,就没有别人陪了。
“团砸,明儿我们去侯府吧。”
“啊?”
“去看看。”
“哦。”
团砸不知道娘亲要去干嘛,但是,娘亲让去,那便去吧。
入夜,团砸再次去给红杏还有苏子桓换了道药,针灸一番,才回了容居,他累得趴在桌上,容九无奈,也没让他起来洗澡便抱着他去睡觉了。
夜里,没有人再突然爬上来,容九还真不太习惯,她抱着身旁的枕头泪如雨下。
一个女人,在有了感情之后,真的很脆弱呢。
宁道远刚上朝回来,还没来得及卸下朝服,突然看到坐在堂中的容九,眼睛暮的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容九温柔的将他的乌纱帽接下来放着,然后给他宽衣,宁道远受宠若惊,“小九,你…你……”
“爹爹,我已经做好了饭菜,要不要尝尝?”容九温柔说着,宁道远老泪纵横。
“小九,你…你叫我什么?你……”他声音颤抖,容九捂嘴笑道,“怎么,爹爹如今还年轻,便耳朵不灵了?”
他拉着容九,“小九,你再叫一声好不好?再叫我一声。”
“咳咳……”容九当真是没发现他反应那么大的,“爹爹。”
“誒。”
宁道远笑着答应,拉着容九到桌旁,“我我的乖女儿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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