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品着小茶,也不去管他们说什么,他们的意思不就是她搞的鬼吗?呵,谁搞的鬼,最后不就都知道了吗?
看到对面慌慌忙忙急急切切的样子,容九心里是一阵畅快啊。
不管是不是他们对门收买来嫁祸她的,总之现在在周围热心肠的干预下,那受害者和对门的人是骑虎难下,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受害者也不好多言。
就算受害者说不是在这家,热心肠们也会说,“你别怕,我们大家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容九细细打量着对门门口,始终不见巫师出来,事情都那么大了,她就不想出来看看吗?
在门口应对的,可都是些没什么经验的人啊,阿砂现在也不在,应该是在宫里陪宁柔雪吧,她也没刻意去观察宫里的动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宁柔雪现在肯定是在忙着和寰寰斗,没多大的心思来对付她。
戏看了那么久,也不见重头戏,容九打打哈欠,想着要不就算了,过几日还是能从百姓口中听出结果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花白胡子老头从东边窜到对门门前。
容九眯起眼睛,又认真打量起来。
老头到受害者面前去,让受害者伸出手来,他给把脉。
不一会儿,老头就告诉了大家,这人之所以成了这个模样与焕颜轩无关,他只是生了病,去药房开药,然后药物之间起了反应,没什么大问题,他能治好。
容九离得远,听不到黎千左在说什么,但是也能猜到些了,握紧拳头:黎千左,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明明她认识的黎千万再怎么没原则,还是有自己的医德的,对于好坏也有自己的坚持,看事也看得清,不会助纣为虐,就算被收买也会悬崖勒马坚持自己的坚持。
可是,如今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坏人,这是为何?她敢肯定他自己是知道对错的。
上次天赐阁,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说出的话明显就是违背自己的道德,但是他还是说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违背自己的良心?
容九眼睁睁的看着对门前的人全部散去,受害者也离开了,他们一点儿损失都没有。
黎千左同焕颜轩的人笑笑,让她们继续工作,然后背着自己的挎包走了。
一阵风吹过,容九坐的位置已然没有了人,只余一锭银子。
黎千左回头看了看容九的店门,无奈的摇摇头,眼里有一丝愧疚,“对不起。”
话语轻如絮,绪心重如楠。
他扯扯挎包,扭头离开了。
耳边,一阵风呜呜吹过,似带着一股邪气,他仰头望着艳阳,拉了拉领子,“这天气怎么那么诡异呀?”
明明前一秒还挺热的,怎么现在就感觉阴凉凉的了?
“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有人听到了他的心思,回答了他的问题。
黎千左吓得跳出去好远,“谁?出来!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深巷,不知是有人刻意引路,还是因为他的心不在焉。
“谁,出来!”
他谨慎的四处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是那股阴凉之气还是缩在他的颈间。
紧接着,身后也感觉阴凉凉的,耳边还有阴风吹过,他的心狂跳着,“你别
以为你能吓到我,我告诉你,我…我……啊!”
话还没说完,阴凉从头顶降至脚尖,“啪啪”的声音响在耳边,他紧闭着眼睛,总感觉是天塌下来了。
整个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之中,手脚冰凉,心也跟着凉了好大一截。
“好汉,有什么话咱们正大光明的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