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冷世女如此自信,那么,本公子也不再矫情!”
那青年站起身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冷凝月,那目光之中的轻视之色,怕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
说完,他又深情款款地看向了那风轻烟,口中却是对冷凝月道:“今日,我们便以‘风’字为题,作一首命题诗,来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听到青年的话,焰京众人表示,他们都笑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
别看这个青年长的其貌不扬,在一干俊男美女中间不算出色。
但其实,他在焰京,也是小有名气的。
这人名叫贾斯齐,乃是焰京的十大才子之一,尤其是擅长作诗!
那个草包世女,居然会任由贾斯齐挑选才艺,这不是以卵击石?
听到焰京众人的窃窃私语,苏沉央担忧地看了冷凝月一眼,想了想,他出声提议道:“要不要让萧然兄代替你出马?”
萧然淡淡睨了冷凝月一眼,淡淡道:“此事已经不只是冷世女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关乎到我们凌风国的颜面,若是冷世女需要,萧然愿意代劳。”
慕尘卿饮尽杯中之酒,眼角余光瞥见冷凝月自信的表情,他淡漠出声:“我想,不必了,就依照冷世女的意思来吧。”
四大才子均是一脸惊讶地看向了慕尘卿。
要知道,他们这一批使臣里,最注重凌风国的名誉的人,应该就是这一位太子殿下!
可他刚刚说什么?
他居然任由冷凝月胡闹?
庄霓岚藏在衣袖之中的两只手,险些绞碎了衣袖!
太子殿下对那个冷凝月,实在是过于信任了一些!
冷凝月却不管众人的想法,她只是目光淡然地看着贾斯齐:“为了防止被人诟病说本世女欺负你,就由你先来作诗吧!”
“你!简直狂傲的可笑!”
眼见冷凝月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这种拽的不行的语气,贾斯齐顿时怒从心头起。
不过很快,他就压下了心头的愤怒情绪,冷笑一声:“既然冷世女如此自信,本公子就拭目以待!”
话语间,满满的倨傲,以及对冷凝月的不屑。
冷凝月也不生气,只是动作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贾斯齐哼了一声,便不再看冷凝月,而是深情地看向风轻烟,略一沉吟,便飞快道: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众人重复了一遍贾斯齐的诗句,须臾,萧然便出声解释道:“这一首诗,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在叹息着春天的流逝,但其实,还有另外一层隐喻。”
说着,他斜睨美丽端庄的风轻烟一眼,笑道:“贾公子这是在借春风来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
贾斯齐老脸一红,飞快睨了风轻烟一眼,却见风轻烟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根本听不出这诗句之中的隐喻,也不知道萧然所说的人是谁一样。
他不禁有些失落。
不过很快,他就化悲愤为力量,看向冷凝月的时候,他再也没有了半分怜惜和纠结的神色,只是一脸倨傲道:“冷世女,该你了。”
冷凝月随手拿起酒杯,掀开面纱饮尽了杯中的酒水之后,她便轻笑出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依旧是一首感叹春风已逝的诗句,不过其中的含义,却又深了一层。
这一首诗,没有任何的情情爱爱的成分,却无端让人感受到了一丝遗憾与哀凉。
贾斯齐顿时惊了:“这不可能!”
那个恶魔草包世女,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绝妙的诗句来?
“你!你一定是作弊!”
贾斯齐指着冷凝月的鼻子,一张脸顿时胀的通红。
此言一出,朝焰国众人也连连出声:“就是说啊!这个草包世女,怎么可能有这两把刷子?若是她能够七步成诗,而且还是做成如此精妙的诗句,又怎么会被人唾弃至今?”
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之声,贾斯齐更加来劲了,看着冷凝月的目光,也如同是看着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我还当你着草包世女,当真有什么能耐,没想到,你所谓的比试,原来只是用来哄骗世人的把戏!”
又看向慕尘卿,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与鄙夷:“慕太子,难不成,你们凌风国的人,都是如同冷世女这般的草包之人吗?”
“若单单只是草包,本公子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个世界上平庸的人那么多,也不能指望人人都像本公子一样才思敏捷。”
“但,明知道自己是个草包,却还想要凹一个可笑的才女名声,那就要笑掉世人的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