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苏隐……”
“大人,”余嫤祎打断道,“您只是传苏隐问话,既然只是问话,又怎么会是嫌犯?”
吴大人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这里哪轮到你质疑本官的话?”
“大人此言差矣,你不让草民说话,草民难道要这样顺着您凭一下没有证实的东西来定我们的罪吗?”余嫤祎不卑不亢道,吴大人这种心里已经将他们定罪的态度让她怀疑,其实就算有人顺着噬心蛊挖出毒娘子的事,也不该这么快就牵连到苏隐身上,要说没有人在暗地里操作,鬼都不信。
吴大人断案一向如此,要是萧擎不在这里他就叫人按着余嫤祎打板子了,哪轮得到她来反驳,他磨了磨牙道:“大胆,你知道打断主审官说话是什么罪名吗?那是扰乱公堂秩序!”
余嫤祎心中冷笑,没有再开口,这个狗东西根本不配当父母官,庆幸自己跟苏隐一同来了,不然苏隐肯定少不了被他刁难。
吴大人虽气愤,但怕余嫤祎再怼他,没有再给苏隐扣上嫌犯的帽子,“苏隐,你可听说过霍尚书和林老太爷都死于噬心蛊的事?”
“听说过。”
“那你可知噬心蛊是你母亲毒娘子养出来的毒物?”
“知道。”
吴大人眯了眯眼,继续问:“那二位大人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苏隐道,“噬心蛊确是先母养出来的,但与我无关,我不会养,而且草民听说此蛊已经流入了赫蓝城旁的幽谷幽帘族手中,大人不妨去查查幽帘族与此案有没有联系?”
“幽帘族?”吴大人眼皮一皱,“这个不用你说,本官自会去查。不过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你说你不会就不会,你怎么证明?”
“此事无法证明,难道大人您说草民会,草民就会吗?”苏隐反问。
吴大人被堵了个正着,没想到余嫤祎这么气人,她的下属一样这么气人。
“大人,噬心蛊虽是先母的东西,但草民与霍尚书与林老太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并无害死他们的动机,还请大人明察。”
吴大人哼哼,“谁知道你的动机是不是嗜杀呢?本官听说你母亲在多年前杀了你的生父苏扬一家,还用了噬心蛊如此残虐的手法,连个婴孩都不放过,可见她是个暴虐无情的蛇蝎妇人,本官还听说你的腿就是你母亲折磨至此,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有谁能证明你没有继承你母亲嗜杀的狠毒性子呢?”
这番话确实是针对性十足,且歧视意味很重,苏隐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关于他母亲的事是他的逆鳞,这个狗官竟然这样说道。
余嫤祎嗤笑一声,站了起来,还用手拍了拍膝上沾的灰尘,摇摇头道:“吴大人,您是觉得父母是什么样教出的孩子就该是什么样的?那草民看您,就知道您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了,唉,能教出您这样的‘好官’,真是难为您家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