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好消息?他逃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逃走了,说明他的同伙另有其人,这样你就可以洗清嫌疑了啊!”
“哪有这么容易?而且他们说我跟邝如危可能是同伙的话本来就是个用来拘禁我的借口,就算他们知道我跟邝如危没有关联,他们还是会从其它地方下手来束缚我,比如梁玉,一个不通,他们还会想更多个,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再完全拔除了。”余嫤祎看着顾锦里道,“我谢谢你特意来说这件事哄我开心,但我自己想得太透彻了,所以开心不起来。”
“唉,要不我偷偷的把你们送走吧?”顾锦里眸光一亮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我走了,他们急起来究根究底的,迟早把你们顾家挖出来,你还嫌你们家风头不够盛吗?”余嫤祎摇摇头,“说到底,他们的目标只有我。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不但所有人都逃不走,还会连累帮我的人。”
“那你就在这里乖乖的等死吗?”顾锦里不高兴道。
余嫤祎吐了一口气,“说实话,我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如果不把梁玉他们送走,宫里的那些人就会从他们身上下手来逼我就范,我不想任人拿捏。”
“可是如果你身边的人逃了,那些人就会直接对你下手,你问问你自己,你扛得住吗?”顾锦里骂道,“难怪我今日看到颜晔的表情这么难看,你确实气死人了!”
“你看见他了?”余嫤祎讶然。
“对啊,”顾锦里大方道,“我昨日就想来着,结果看到颜晔那木头捷足先登了,我怕我们俩吵起来让你心烦,我就没有进来。刚好今天早上,我在知味楼看见街上那木头脸色难看的很,想来是跟你闹得不愉快,现在听你说话,我猜就是你这番类似的话惹他不高兴了吧?”
余嫤祎垂眸,“应该是吧。”
“小锦衣啊小锦衣,你知道我最头疼的是你身上的哪点吗?就是这点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该你抗,出了事情就该你负责,你自己说说,一直以来你这么活着不累吗?”顾锦里拍拍桌子道,“我也不是让你不要管其他人,但是你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那些人会选择从你身边的人下手,就是因为他们了解你太在乎你身边的人了,只要你在乎,你就一定会乖乖的走进他们设下的圈套,这点你真的明白吗?”
“我明白……”余嫤祎道。
“但你就是做不到狠心放弃他们是吧?好,那我可以帮你把他们送走,送到安全的地方,你能保证你自己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吗?”
本来听到顾锦里能够帮忙,余嫤祎眼睛里亮起的光又暗了下去,“我暂时没有办法能够全身而退。”
“那你是想死吗?”顾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
“我当然不想死啊,我要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完呢。”
顾锦里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我帮你把人送走,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救走,只是以后你们都要过上流亡的生活,或者在灵御山永远都不要出来。”
“谢谢你,顾锦里,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免了,你以为爷我是为什么会来哄你高兴,若不是看在你前几日派人送来的一车的珍稀灵草,你以
为爷会自己来找心烦?”顾锦里冷哼道。
“那一车灵草不适合我们带回灵御山,不如送给你当做顺水人情了。”
“呵,只要你不是想跟我两清就好,你记住,你跟爷是有过命的交情的,永远不可能两清。”顾锦里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