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自己被冻住的脖子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头也不敢回。
不得不说,余嫤祎这一手非常有用,看见了她的举动的人,都歇了向她推销的心思。
在走过了一整个市场之后,余嫤祎发现一个现象,被关在笼子的奴隶,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没有逃走的欲望,似乎只希望自己被好人家买下。
其实这怪不得他们,当人被奴役久了,对自由的渴望就会被消磨,将一种奴性刻在自己的骨子里,然后将这种奴性传给自己的后代,告诉他们:你是奴隶,你必须顺从。
在他们眼中,顺从是最好的趋利避害的办法。可就如施虐者和受虐者一样,难道施虐的人会因为受虐者的顺从而停手吗?
所以奴隶市场是很黯淡的地方,没有生与自由的光彩。
余嫤祎晃了一圈就离开了奴隶市场。
尹未和尹沫此刻已经回到了客栈,等了许久才见余嫤祎回来,尹沫神秘兮兮的将她拉进了房门,“主子,我跟您说,我又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了。”
余嫤祎看着她硬要说的架势,就像是小女生急着向闺蜜分享八卦一样,她觉得好笑,“好,你说。”
“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是说过夙华为了救一个世家少爷受了重伤,然后那个世家少爷却转身与灵华订了婚嘛,其实真相是这样的:那个世家少爷就是现在落木国最有名望的慕家大少爷慕斐流,因着家族关系,夙华与慕斐流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少年相恋,是这里上流圈子里公认的一对。”
就在一年前夙华与灵华成人大典的时候,祭司院和华府为了庆祝圣女成年,特意开了围猎场,邀请各大世家的人一起参加。没想到在围猎途中,夙华遇到了危险,慕斐流为了救她身陷险境,夙华自是不肯只保全自己,经过九死一生才救回了慕斐流。谁知伤好之后,夙华的灵力竟慢慢的消失,身体也一日比一日的虚弱。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慕斐流重伤醒后居然不记得自己了,还将灵华认成了她。”
不是没有人帮夙华证明慕斐流之前爱的是她,但慕斐流本人却一口咬定他爱的就是灵华。半年前,祭司院将圣女职位易给了灵华,夙华从圣女府搬了出来。而且前一段时间,慕斐流还与灵华举行了订婚典礼,过几个月他们就会正式成婚。”
听完,余嫤祎手指敲着桌面,仿佛在沉思。
尹沫叹了一口气,有些唏嘘,“这复杂的三角恋关系啊!”
“这里面可不只有三个人。”余嫤祎道,“先不说慕斐流为什么会和灵华订婚、还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是灵华的这件事,假设他是脑子受了重创记忆错乱认错了人,那难道幕府与华府的人会不清楚他与夙华的那一段吗?夙华与慕斐流是上流圈子里公认的一对恋人,这圈子这么大,总有人会到慕斐流跟前说真相的,一个人说慕斐流否认,两个人三个人说慕斐流总该否认不了吧。如果慕斐流是为了撇开夙华才说那种话,那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毕竟他与夙华相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的做法会败光所有人对他的好感,就算以后他成了圣女的夫君也不会得到人们的尊敬,我想,他应该不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还有,包括换圣女的这件事,听起来都像是华府和慕府默认的。夙华被撤职,恋人还被安排给了自己的妹妹,她难道会没有怨言
吗?正常人家面对自己的准夫婿抛弃自己的女儿,转而说爱的是自己的另一个女儿的事都会震怒,恐失了颜面,可华府没有,他们顺理成章的让慕斐流与灵华订了婚。好歹夙华也曾是圣女,华府与慕府这么做却好像从没有考虑过她这么一个人。华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祭司院又为什么不出声?总之这件事存在很多疑点,处理起来非常的麻烦,光凭这些信息根本无法猜出全部的真相。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耗不少的时间了。”
“唉,豪门水深哪!”尹沫叹息道。
余嫤祎略无语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的调调,怪瘆人的。
“主子,既然考虑在这里久居,要我去购置一处居所吗?”尹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