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苍岑国的几位年轻祭司已经被几位身着白色的画着独特标志的外袍者打伤。
为首的是一个胡须发白的老翁,如果他的眼神不凶恶的话,长得还算是和蔼。他的身后有三个年纪比他稍轻的老头,还有一个老太,老太身边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背上背着只藤篓子的女子。
再之后,是几个从落木祭司院离开的祭司及长老,其中就有那个黑皮祭司和白胡子祭司。
看到卜氏兄弟二人,老翁的怒气更加抑制不住,“卜占熙,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意思很明显啊,落木国已经归苍岑国了。”稚嫩的声音挑衅意味十足。
“你竟敢这么做,是不把我们祭司院放在眼里吗?”老太威胁道。
“几位长老,虽然你们出身自落木国,但你们别忘了,总祭司院是独立于苍岑国与落木国之外的,总祭司院也不偏袒于任何一方,长老们又有什么资格去代表整个总祭司院的立场?”
要说偏袒,总祭司院里还是苍岑国的人居多,按人头票数算也轮不到偏袒落木国。
“而且,我们能够这么快拿下落木,都是因为你们国内消耗太大,祭司院和圣女的事你们一路上应该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圣女是你们自己造没的,祭司院的名声也是你们落木祭司院自己损耗尽的,木已腐朽,再不能成舟,就该被苍岑收归!”
“那你也是趁虚而入,小人行经!”老翁眼睛里简直要冒着火,“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余嫤祎在一旁挑了挑眉,来了,这种要打架的flag!
“幽夏!”老太叫道。
年轻女子向前走了两步,拿出一个埙吹奏起来。
然后密密麻麻的蛊虫从她背后的篓子里爬了出来,落在地上,爬向卜占熙他们。
余嫤祎站在卜氏两兄弟的背后,她虽然看不见两人的表情,但可以从他们站得僵直的身形判断出他们的恐惧,像这种蛊虫,卜亦禛上次已经跟她在大祭司那里见识过了,但卜占熙没有见过,因此余嫤祎都在猜他下一秒会不会蹦到卜亦禛身上去。
不过卜占熙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现在有外人在,为了他圣子的尊严,他也要忍住。
那几个年轻祭司也是万分恐惧又夹杂着恶心,其中一个还直接吐了。
看戏归看戏,这些蛊虫可是有剧毒的,余嫤祎可不能袖手旁观。
她上前两步,从袖子里掏出两把驱蛊专用的驱虫粉,奈何蛊虫太多,前面的蛊虫不敢行进,后面的蛊虫还是会推着前面的往前。
余嫤祎皱了皱眉,看了颜晔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些空符化了好几张火符,颜晔凝起灵力化为强风,带着燃烧着的火符将地面上的火符卷起,如同一条火龙,将蛊虫烧的噼噼啪啪响。
不少没有卷进火龙阵里的蛊虫被强风吹到几个长老身上,有些倒霉的马上就被咬了,小小的蛊虫咬人可疼了,隔着风声余嫤祎都听见了对面的惨叫声。
年轻女子不得已,停下吹埙,给那些长老吃了解药、抹了药粉。
火龙阵停下之后,余嫤祎看见那个黑皮祭司脸上肿起了一个如鸽子蛋大小的脓包,像是要爆开一样。他一边抹着药粉,一边在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