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细微的破裂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连续不断的“咔嚓—
—咔嚓——”声。
顷刻间,朱雀石像震动得更加剧烈,石像表面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缝,眼看石像就要崩然倒塌,云岫衣迅速往后一跃稳稳落到地面。
等到石块纷纷落地,一颗鸽蛋大小的晶石出现在石室中央,飘飘浮浮,泛着妖冶的红色光芒。
云岫衣缓缓走过去,指尖刚触碰到晶石,无数道耀眼的红光从晶石中迸发,紧接着晶石像是红莲绽放般缓缓裂开。
一只形似鸟状的灵兽跃然眼前,正是东月帝国四灵之首,南方之神朱雀。
云岫衣心神恍惚,还未搞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双脚离地缓缓腾空,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觉醒。
下一秒,朱雀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长鸣,朝她飞来。
云岫衣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四肢像是被撕扯一般的疼痛,朱雀离她越近,她便觉得周身气压越低。
一阵天旋地转后,还没等云岫衣回过神,周围渐渐归于平静,朱雀也不知去了何处,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但散落一地的石块却提醒云岫衣,朱雀出现了。
庭下空明,印着斑驳竹影。
云岫衣双腿盘膝,抛开心念禁制,无欲无垢,坐于床上安静的吸纳吐气,聚集天地灵气入体,借以巩固自身经脉。
自那日从云家禁地出来,她便觉得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先她还嫌弃这副身体弱不禁风,运动神经不够发达不说,甚至因为从小营养不良虚弱得很。
可如今,这副身体仿若脱胎换骨般,浑身经脉疏通,通过冥想还能吸纳天地灵气。
她自知这一切跟禁地里的朱雀脱不了关系,但之后再去查探却始终一无所获,只好不了了之。
那日禁地的异常,自然也引起了云家夫妇的注意。
云岫衣前脚刚徒手劈开石门,他们就出现在了禁地外面,看到碎了一地的朱雀石像,脸上晦暗不明,神情十分古怪。
好半天云谨言才回神,伸手指着云岫衣破口大骂,“你这个晦气的废物,究竟要将云家害到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他气到连指尖都在发抖,“弄丢了夜时珠,还毁了朱雀神像,云家迟早要被你害死。我今天就替云家除了你这个祸害。”
夜时珠的事她认,这朱雀石像可与她无关。
云岫衣后退半步避开云谨言的攻击,顺势抓住他的左手腕,从上往下压住其手背,右臂屈肘下压。
一道清脆的“嘎嘣”声,云谨言的胳膊被生生折断。
他的实力云岫衣早就领教过。以他这副暴躁的性格,再加上不济的实力,走到哪儿都没好果子吃。
“二叔也不必激我,真正害死云家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云谨言和秦雨曼,“这朱雀神像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叔应该比我清楚。”
眼见云谨言的气势越来越颓丧,云岫衣继续道,“二叔花了十五年的时间隐瞒朱雀的事情,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果二叔一而再相逼,万一我口无遮拦……”
她点到为止,只留给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扬长而去。
就这样,云家夫妇对云岫衣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这几日以来安静的很,不要说主动来找她们母女俩的麻烦,生怕云岫衣一个不开心泄露朱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