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拎着箱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巷子里走。
“唐婶这是把家当都装来了么!”易时咕哝了一句,呲牙咧嘴的拎着箱子,箱子死沉死沉的,地上积雪也多,根本没办法拖
,只能拎。
一条巷子,易时走了足足半个小时,又冻又冷,等他好不容易走到暮晚居,已经快要冻成冰棍了。
“妈的,真特么冷!”易时放下箱子,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
易时摸了摸暮晚居的木门,上面积了一堆雪,冰凉刺骨。
易时推了推门,门关着。
哎,小白茶果然不在,看来是回家过年了。
易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暮晚居的门前有一盏路灯,灯光昏黄,刚好洒在暮晚居门前的石阶上,易时站在光里,对着石阶上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在雪里画了一个桃心,然后又蹲下身在桃心里写了三个字,小白茶!
易时看着桃心一个人咧嘴傻笑!
小白茶,我想你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时觉得手都冻得没有知觉了,才起身站了起来,腿有些麻,易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妈的,太冷了!
易时吸了吸鼻子,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聂手聂脚的走到墙边,准备爬墙。
冰天雪地的,天气又冷,他手脚都冻僵了,穿得又臃肿,费了不少功夫才爬上墙头。
只是,他刚爬上墙头,准备下去时,手上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在了院子里。
嘶,易时疼得呲牙咧嘴,这次从墙头摔下来,虽然地上有一层积雪,可他却很倒霉的手臂先着地,而且正好摔在了院子里的一个大石头上,手臂当时就咔嚓一声,然后整只手臂都麻了。
“你怎么在这儿?”清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易时起身回头,脸上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就那样生生的凝在了脸上。
“小白茶,你怎么在这儿?”易时讶异,脱口而出。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儿?”郁向晚眉头微微蹙起。
她夜里本就睡得早,何况此刻已经凌晨了,都快一点钟了,她早就睡了,只是她向来睡眠浅,隐隐约约听到有动静,她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摸进了家里。
所以,郁向晚才会起身出来看,却不曾想竟然是易时。
易时恍然,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他的手却使不上力,再加上压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不是,小白茶,你,你不是回家了吗?我以为你不在,所以才爬墙的。”易时顾不得身上的疼,急急忙忙的解释。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郁向晚看着易时那一副狼狈的模样。
“我……”易时看着郁向晚,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很快就出现,一闪而过,他甚至都没有思考,也没有半丝犹豫,就将脑子里浮现出的想法付诸行动。
“我被家里赶出来了,小白茶,我没有地方可去了,原本想着你回家了,就想着来你这儿蹭个住。”易时可怜巴巴的望着郁向晚。
那模样可怜得就像一只巴巴望着她的大金毛,乖顺又惹人怜。
其实她的确是回家了一趟,不过却并没有住在家里,这些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在暮晚居过年,早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