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瓜,默默一个人承受了这
么多,却是什么也不说,就算说了也是犹如开玩笑一般,插科打诨的,让人辨不出真假。
郁向晚再次失眠了,因为易时。
她很想去找易时,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去并不能解决任何事,甚至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毕竟,那报道虽然写得很不堪,含沙射影,但是,有两点报道的确没有说错。
第一,她的确是寡妇,至少从明面上来说是。
第二,她的爸爸的确曾经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她爸的确是道儿上的大哥,这一点同样没错。
就像是人家用土匪窝子来形容一样,哪怕她爸现在只在家里逗逗鸟,溜溜狗,钓个鱼,浇个花,但是也没有办法抹掉她爸以前曾是道儿上老大哥的事实。
她早就查过易时的背景,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易时,所以也就压根儿没有在意。
只是当她喜欢上易时时,又从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件事,或者说,在她看来,她虽然喜欢易时,但是他们两人离谈婚论嫁还有很远,所以,也没有想过这件事。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被人翻出来,而且以这样的形式。
可想而知,易家人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上她这么一个背景不“干净”,身上还背着个寡妇名头的女孩会有多么震惊,动怒。
那些天,易时在京城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郁向晚只觉得心口疼,喜欢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吧?
这个年,是郁向晚过得最难受的一年。
她回家吃完饭,她哥把她送回了暮晚居。
“哟,晚晚,你这院子竟然还挂着灯?”郁沐辰看到郁向晚院子里亮着一闪一闪的流星彩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呵,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这五年来,每年的大年三十晚上,吃过饭,他都送郁向晚回来,每次回来毫无例外的暮晚居都是黑灯瞎火的,冷冷清清的,连点烟火味都没有,完全跟个尼姑庵没什么两样。
这还是第一次郁沐辰看到暮晚居这么有年味,自然是免不了要惊讶的。
这可不是他这个妹妹的一贯作风,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郁向晚没有回答,直接进了屋。
郁沐辰也跟着郁向晚走了进去,这一走进去,才发现,不止是院子的树上挂了一树的流星彩灯,就连门上都贴了福字,窗户上还贴了窗花。
郁沐辰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这个妹妹了,这样的事决计不是他妹妹能做出来的,如果说五年前,做这样的事,他还觉得可能,不过五年后的郁向晚,根本就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晚晚,这些都是谁弄的?”郁沐辰一脸惊讶的问道。
郁向晚没有回答,转而开口道:“哥,陪我放烟花吧?”
“啊?”郁沐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愣。
郁向晚已经将烟花抱了出来,烟花是易时缠着非要买的,他说什么过年必须得放烟花,这样才叫过年,没有烟花的新年不叫过年。
如今,易时不在,可是他买的烟花,郁向晚却想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