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露拔高声调，因为紧张，手指间略微发白。
终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微弱的男音：“快来……别叫救护车，我不去医院。”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宋寒露捏着手机，怔在原地，有些茫然。
她知道苏子羡家的地址，但是从没去，内心很想去看看苏子羡到底死了没，又怕因为自己悄悄在香水里加的麝香把他害死了。
有生以来，宋寒露第一次那么纠结犹豫。
半个小时后，她还是出现在了苏子羡家。
苏子羡脸色苍白地给她开门，看见她，虚弱地笑了笑：“你来了啊。”
看见他这副惨样，宋寒露心里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一向不擅长和人低头道歉，于是强撑着腰，硬着头皮说：“电话里怎么就说快不行了呢，这不是还能直立行走来开门吗？”
照往常的情况来看，这时候苏子羡肯定会和她怼上几句，可这回，他罕见地没回怼，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给我的香水里面是不是加了麝香？”
这个问题他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了，现在又问，摆明了确定自己的症状就是麝香引起的。
而他唯一能接触到麝香的机会，也就只有宋寒露送的这一瓶香水了。
想着自己再瞒也没意思，宋寒露咬唇，承认了：“是，我加了一点麝香，但是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她虽然答得不卑不亢，心里却在发虚，毕竟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把人整成现在这个惨兮兮的样子了。
“所以你到底什么情况啊？刚才电话里怎么好像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宋寒露急忙扯开话题，转而询问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