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直接拉拽着顾念径直向
外。
出了宅邸,外面劳斯莱斯座驾等候多时,他拉着她上了车,后方洛城夕也跟着追了出来,他微沉的目色望着顾念,沉甸甸的,恍若汇集了万千江河,难解难言。
顾念的视线和他交接,却在刹那,就被帝长川凛然的大手一把扶正了她的小脑袋,随之低哑的嗓音涌动,“再敢看他一眼试试!”
她猛然的心下一惊,不自然的眼睫轻颤,未等思虑,这边司机发动车子,伴随着急促的发动机尾音,车子疾驰上路。
洛城夕望着那道离去的车影,视线久久缠绕,蔚然叹息,身后秘书正好走了过来,凑到他近前,压低声言语了两句。
一瞬间,洛城夕俊逸的脸色瞬息万变,转过身,大步上了迈巴赫。
顾念却愣愣的,面色煞白,浑身想被人抽光了所有气力,心里豁开了一个大洞,只剩下无尽的苍凉和寂凉。
原因似乎是明白了,只是顾念还是不懂,到底为什么,只是一台手术,还事关父亲的性命,却让这两个男人,出奇的达成一致。
她没在说下去,因为感觉一时间全都懂了。
就因为帝长川不想让她接手这台手术,所以才强制的禁锢着她,同时,洛城夕也差不多因为这个原因,不惜下药也要拦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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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冷的字音入耳,一瞬间,顾念混淆的思绪慢慢晴朗,她愕然的视线看向他,“你……你就是不想让我接手这台手术,所以……”
然而,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结束,顾念来到了华仁,快步上楼,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心外vip病房,当即呼吸猛地一窒,万千凌乱的思绪涌上,还不等反应,身侧男人长臂一把握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去了手术室。
“去医院。”他吩咐了句,然后杂乱的目光睇向车外,一颗心,冷冷的沉下,到底那件事,还是发生了……
帝长川沉冷的脸色无波,而幽远的眸底却泛起了讳莫,他转过身,在一旁的等候座椅上落座,微微抬手,揉了揉眉心。
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劳斯莱斯车中,顾念一直神情紧绷,焦躁的眼底混乱,悬着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直看着车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确定是往华仁的方向驶去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爸在做手术。”帝长川低冷的嗓音如旧,没有任何感**彩的冷眸轻扫着她。
脑中思绪错乱,她望着男人黑如点漆的冷眸,出口的语气冷寂又疏离,“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爸出了任何事,我一定会恨你!”
顾念诧然一怔,失神的恍惚了好一会儿,视线惊愕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和不知何时亮起的红灯,“我没在,怎么手术的?执刀医生是谁?副手又是谁?”
帝长川清寒的眸中漾起混杂,那只紧扣着她细腕的大手,极快松开,转而钳起了她尖尖的下巴,冷道,“华仁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比你医术好的,大有人在!”
帝长川放下了手,微冷的眸底幽深凝聚的讳莫,深不见底。
她一把拨开了男人桎梏的大手,“但那是我父亲!”
顾念当初就是为了父亲,才选择了心外,亲手治愈父亲,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
帝长川迈步走向她,阴鸷的眼眸微眯,“就因为他是你父亲,你就更不能亲自接手这台手术!”
脑中某些记忆倏然破茧。
某人曾说过的话语在耳畔缭绕,‘工作已经是我人生中唯一不多的兴趣了,我希望你,不要将它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