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轻一听见墨轩钧让自己花钱,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好啊好啊,不就是花钱嘛,谁怕谁。我明天就去老街买它二三十匹老料子。那个料子可贵了。”
墨轩钧叹了口气,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空有万贯家财,却连买个布都只敢买二三十匹:“把型号和颜色给我,我让管家给你批三吨。”
语轻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吨?祖宗,我那是拿来手工做衣服的,你要活活做死我呀!”
墨大总裁大手一挥,表示只要你开心,钱多钱少不是事儿:“爱做多少做多少,做不完就撕给你听。”
语轻掩着嘴,“扑呲”地笑了一声:“还裂帛呢,你这是骂我像妺喜,还是夸自己像夏桀啊?”
“像妺喜又怎样,只有没本事的男人败了家亡了国,才把过错推到女人身上。”墨轩钧用指尖卷起她的一缕头发,神情半是温柔半是宠溺,“你要是妺喜,爱听撕绢布的声音,那你就听,你撕一匹,我就织十匹,你撕十匹,我就织一百匹。因为女人撕两匹布就把国家给撕没了,不是史书混账,就是男人窝囊。”
“男生倒是很少有像你这样理解史书的,一般不过草草翻了几页,就开始左一句祸国妖妃,右一句红颜祸水。”语轻努力踮起脚尖,一点一点地朝着墨轩钧逼近,想趁他不注意,偷偷在唇间吻上一口,“不愧是我老公,果然有文化。”
墨轩钧其实早就看出了她的打算,只是故意看破不点破,同时缓缓地把身子往下压。
眼瞧着良辰美景,月圆星稀,正是亲亲小嘴,拉拉小手的好时候。
一只不知道打哪儿跑出来的流浪猫突然窜到语轻脚边,甜甜地喵了一声。
“哎呀,老公有猫!”在猫和男人面前,语轻果断很没有志气地抛弃了后者,“哎呀,你看它好小好可爱呀,还会蹭我的腿!”
语轻边被萌得哇哇叫,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包,结果摸了好几把都空空荡荡。
这才想起每次出门前都要随身带一两包分装猫粮喂流浪猫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时候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穷学生,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富甲一方的墨太太。
墨轩钧突然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了几包花花绿绿的宠物食品递给语轻:“给它吃这个吧。”
“小袋冻干。”语轻拿着包装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依靠自己贫瘠的英文词汇量看懂了部分内容,“老公,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啊?”
“知道你喜欢喂流浪猫,所以在包里放了一点儿。你看,今天不就正好用上了吗?”
“没想到你还蛮了解我的嘛。”语轻刚撕开一袋冻干放到手上,流浪的小狸花立马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你说你刚结婚的时候干嘛老是对我凶巴巴冷冰冰的,搞得人家以为你是变tai,每天怕死了,晚上觉都不敢睡。”
“我不是凶你,只是对谁都是这个样子。”墨轩钧嗤之以鼻,“我要是真想凶你,就你干的那些混账事儿,揍哭你十遍也不为过。”
“我不就砸了你几个瓶子,弄死你几条鱼嘛,谁知道你这么有钱,家里的东西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七位数往上。”语轻十分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你要是早告诉我这么贵,我肯定天天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
墨轩钧看着语轻又摸猫咪下巴,又撸人家耳朵,脸上堆满姨母笑的模样,竟然有些吃醋:“你这个人,也就只有喂猫喂狗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一到我面前就跟只刺猬似的。”
语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切,别说得好像很懂我似的,你才看我喂过几次猫。”
墨轩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正经得让人有些害怕:“我看了两年,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