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墨老八肯定是不能用的了,在你面前的时候怂得要死,扭头看见你不在了,又这么威风,这种人啊,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两头便宜都想占的墙头草,最容易临阵倒戈把你给卖了。”语轻像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一样,边看监控,边用手隔空在上面指指点点,“还有这几个一直试图把你往有异心上面引的小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依我看干脆让人往他们喝的水里下点儿泻药好了。”
墨轩钧听得哭笑不得,断腿,碰瓷,下泻药,除了动脑子之外的损招都给语轻说了个遍,这个智商和思维方式果然很江家。
“走吧,该我们出场了。”墨轩钧抬手关掉了监控,然后牵住了语轻肉呼呼的小胖手,“别担心,不管他们心里服还是不服,最后选票还是只能投给我,毕竟除了我,没人有这个候选资格。”
董事会开场前十分钟,所有的宾客全部依次入场,各自找到了与自己名牌相对应的位置。
今天的到场人数一共有一百零七个,而现场安排的位子是一百零八,多出来的那个位置上面放了一块黑白遗照,遗照上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对方的五官长得很帅气,和墨轩钧足足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墨轩钧的长相更偏阴柔和冷峻。
墨七摸了摸就放在自己座位旁边的遗照,脸色晦暗难明:“儿子,当年墨轩钧从你手里拿走的,爸爸今天一定要亲手替你拿回来。就算你死了,董事长的位置也不能便宜了他这个侩子手。”
“老公,咱们会议室里怎么还放了遗照啊?”语轻打从刚才一进来,目光就没移开过那个空出来的位置,虽然明知道一直盯着人家的照片看不太礼貌,但她就是掩饰不住心里的好奇,“难道死人也得来开董事会?你们墨家这个规矩也太奇葩了吧。”
“那是七叔的儿子。他很有经商天赋,原本是备受期待的下一任家主候选人,可惜他运气不太好,在被公司派到非洲处理相关事务的时候染上了变异的流感病毒,不治身亡。”墨轩钧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遗照,“那一次本来应该是我去的,但是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所以让他替我顶了个班,没想到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原来是这样。”语轻察觉到墨轩钧的情绪有些低落,赶紧握紧了他的手,“老公,生死这种东西都是天注定的,你也不要太自责。”
“没什么好自责的,冤有头债有主,真要算账也轮不着我。”墨轩钧和墨七冷冷地对视了一眼,“开始吧,我看有些人已经快等不下去了。”
另一头,城西。
今天这场董事会的最后一个来宾还被早高峰堵在路上,一连按了十几道喇叭,也没见哪儿空出个位子。
“伯爵,你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有一点时间观念啊?现在董事会都已经开始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累赘看着李爱国不温不火,还准备抽支烟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都跟你说了起码要提前三个小时出门,你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听呢!”
“老大,我倒是想提前三个小时出门,可是江无情没走啊!”李爱国完全没有被小累赘紧张的情绪所感染,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被他看到你,我们两个都死定了,你知道吗?他掐死我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
“江无情掐死你只用一根手指是吧,那你猜我掐死你要用几根手指?”小累赘气得抓了抓头发,“果然当时就应该将计就计,让墨七把我接回去,人家起码比你有时间观念得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必须在换届选举之前把我送到,要不然我们的合作就全部作废。”
“让墨七把你接回去早就露馅儿了,好不好。你说你平时那么冷静,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提到墨轩钧就连心都乱了,有这么恨他吗?”李爱国又很没有公德心地按了两下喇叭,“好了好了,我给你保证,绝对让你在墨轩钧垮台之前赶到,让你当一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行了吧?”
“喂,你们到底是怎么开车的?都说了这边堵死了,出不去,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一直按喇叭,一直按喇叭,车上的孩子老人不要睡觉的呀,把我们吵出神经衰弱来,你赔得起吗!”一个看起来就很泼辣的中年妇女打开车门冲了过来,粗暴地敲打着李爱国的车窗,“我知道里面有人,你们不要给我躲在里面装死,有胆子按喇叭没胆子承认是吧?快点给
我把车窗摇下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已经够倒霉了,还要遇到这么个死泼妇。”小累赘烦躁地踹了一脚车门,正准备动手摇下车窗,跟对方好好唇枪舌剑一番,就被李爱国伸手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