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肥嘟嘟的小男孩儿?”江念离打了个寒颤,“伯爵,虽然你长得又漂亮,人又有钱,还那么聪明,我们堂主拒绝你是有些不太理智,但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自暴自弃吧。你新找的这个比起我们堂主那可是真的差远了。”
“老娘愿意,你管我。”李爱国擦完还嫌不过瘾,又拿了瓶消毒剂里里外外地喷了一遍,仿佛江念离身上带着什么超级细菌一样,“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贫,我看今年的年终奖你是不打算要了是吧?”
“伯爵,我的那份你扣了也就扣了,但是老三老五他们还是要吃饭的呀,你大人有大量,少给我们玄字堂穿点小鞋好不好?”因为江无情的关系,玄字堂可以说是整个江家混得最惨的部门,老是隔三差五地被天字堂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审问,审完的结果一般也很残酷,不是扣工资就是扣绩效,最惨的时候算下来他们白干一个月还得倒交三万罚款,气得江无情直接半夜翻进了李爱国的别墅里,提着把小刀就往她心口捅。
“你看你,怎么老是对我有这么强的偏见?”李爱国佯装生气,“我扣你们的工资,那是因为你们在工作的过程中态度不端正,给集团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才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些私人恩怨呢。”
“这个我相信。”江念离点了点头,“我妈他们地字堂和你一点过节都没有,也老是被你扣钱,我觉得你待在江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扣我们的工资,还有把各种各样的好生意都介绍给墨家。”
估计整个江家,唯一没被李爱国扣过钱的也就只剩黄字堂了,毕竟人家主管后勤,每天要负责这么多成员的衣食住行。
天字堂敢克扣他们的工资,他们就敢顿顿白菜萝卜。
“好啦好啦,不就是个年终奖吗,回头我给你们补上行了吧?”李爱国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江念离的情绪也迅速稳定的下来,于是赶紧熄灭了车里的车灯。
“伯爵,你的灯坏了。”江念离用力地敲了两下窗户,“这都第几次了?你说你有这么多钱,怎么就不舍得换个好点的车灯呢?”
“车灯这种东西只不过是装饰品罢了,有没有都不影响,何必买这么好的?”李爱国笑得那叫一个猥琐,“而且如果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车灯突然坏了,倒不失为是一个浪漫的体验。”
“你在找什么东西呢,来,把这个给你,用它打着光找会快一些。”江念离傻呆呆地接过了李爱国递来的荧光怀表,狴犴纹是江家的图腾,也是他们最熟悉的装饰纹路,真正的催眠,往往就混在这些当事人最熟悉的东西里边儿,无孔不入,不知不觉间就渗透了人的心扉。
就在这时候,怀表上的分针突然转动了一下,随着“嗒”的一声,江念离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接着又是几声“嗒嗒嗒”,在空旷而又寂静的车库里,这么一丁点的声音早就已经被无限扩大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咦,修好了?”李爱国按下了手边的车灯按钮,重新照亮了整个车厢,“对了,给你看一眼我新分到的项链,在江家做女孩子就是比你们男孩子好。”
狴犴项链在江念离面前轻微的左右摇摆着,左左右右,速度均匀,就像一根在匀速摇晃的魔术棒,带着一股子让人着迷的魔力。
起初,江念离还能看清楚项链的整体模样,但是看着看着,他眼前就只剩下一连串模糊的残影。
“江无情最近有什么动作。”李爱国冲眼神变得一片空洞的江念离勾了勾手指,对方就当真一点防备也没有,像狗一样乖巧地爬了过来。
“堂主暂停了手里的一切活动,打算全心全意地保护夫人跟大小姐。”江念离一字一句地答着,“对了,堂主最近好像有在马国做什么生意,让我妈私底下帮他办了好几笔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