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昱霖的衣角已经在白椀手指捏成一团,皱巴巴的。
白椀深呼吸了口气,白着脸点了点头。
医生见状,开始慢慢的消毒,猩红的伤口狰狞,血液和皮肉混杂在一起有些发暗,伤口周围被阻断的皮肤显得愈加恐怖。
伤口又痒又痛,白椀险些差点想要站起来,嘴唇微微打颤,双眼之中不由自主氤氲上了一层水雾,突然之间多了抹黑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她含着泪,半天才反应了过来,险些咬掉了舌头。
鼻尖之间传来淡淡烟草混杂着墨香,盛昱霖的双手环抱住了她,一下一下安抚顺着她的后背,宛若在哄安抚一个小孩。
白椀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松动,心中突然顿悟,难怪一向不肯多言的盛昱霖竟然在车上讲了那么多的话,原来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伤口传来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她下意识抱紧了他的精瘦的腰肢,深埋到了他的怀里。
盛昱霖垂眸,金丝眼镜框下的黑眸让人摸不着他的情绪,
“再忍忍,等上好药后,带你去吃晚饭。”
白椀毛绒绒的脑袋突然抬起,眸间一亮,抑制不住的惊喜,
“盛先生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
盛昱霖无奈,“好。”
“那可要好好的宰盛先生一顿,嗯...我要去吃上次的那家粤菜!”
“好,”盛昱霖语气淡淡,“何秘书,给老张打个电话预定上一个包间。”
何秘书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好的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