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木还在内室里骂骂咧咧,待黑衣人进去后,他立刻就察觉了。
赫连木的眼睛顿时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他站了起来,主动走过去道:“军师,你可来了!本皇子等你好久了!”
那军师看到殷勤的赫连木,仿佛觉得理所当然一般,他淡淡的说道:“让皇子久等了。”
赫连木完全不介意军师冷淡的态度,在他眼里,军师一直都是这样清冷的性子,他早就习惯了。若是有一天军师忽然热情起来,他反倒不习惯了。
赫连木举着自己通红的手腕,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军师,你快帮本皇子看看,本皇子的手被一个小白脸给弄伤了,请了好几个大夫看都治不好,本皇子都愁死了。”
那军师上前几步,看了一眼赫连木的手腕,尔后他从衣袖中伸出来一只手,那小厮在旁边看着,那是一只干枯而又苍白的手,像是被吸血鬼吸尽了血一般,看起来十分骇人。
但军师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赫连木也当做没有看见,他只关心自己的手腕如何。
军师握住赫连木的手腕,微微用力,扭了一下,赫连木立刻“哇哇”的大叫起来,看来是疼的不轻。
军师一句话也不说,尔后他放开赫连木,在自己
的怀里掏了一阵,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药粉,弥漫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中药味。
那赫连木看到这个药粉,神情顿时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军师在他身边许久,他自然知道,军师的这个药粉,可谓是药到病除。只要擦上一点,无论是什么外伤,基本都能够很快愈合。这也是他为何如此尊敬军师的一个原因。
军师沉默的将药粉撒了一点到赫连木的手腕上,赫连木只感觉手腕一阵酥麻的感觉,尔后一阵凉意。
过了一会儿,药粉都被手腕完全吸收了。赫连木尝试性的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完全不疼了,他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不愧是本皇子的军师,医术如此了得!来,快上饭菜,军师舟车劳顿,一定饿了,在前往宫宴前,且先用一些餐吧。”
那军师默默地收起了药粉,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便没有讲别的了。
但赫连木却兴致高昂的跟军师攀谈起来,他似乎想到什么,牙痒痒的跟军师分享了自己方才被一个小白脸弄伤的事情。
那军师听后,半晌才用喑哑的嗓音说道:“既然侮辱了皇子,将那人杀了便是。”
赫连木并不觉得军师说得有多残忍血腥,仿佛他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他高兴的拍了拍手道:“不愧是军师,如此为本皇子着想。待本皇子揪出这个小白脸,一定要将他的手腕都砍断,四肢都不能放过。看他还敢如此嚣张!欺负了本皇子,便没有可以安全离开的道理。”
军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小厮叫的饭菜很快便上来了,那军师也不脱斗笠,直接将筷子递到自己的嘴边。他拿筷子的姿势甚至有一些笨拙,但多半是因为斗笠的缘故,他吃得很不方便。
赫连木在旁边看着,倒也不出声。曾经,他也问过军师,为何不将斗笠摘下来,无论他长什么样子,他都不在意。
但当时军师只回了他一句:“既然皇子不介意,那我露不露出容颜,对皇子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此后,赫连木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他知道,军师在何时何地都是为自己好的,那便够了。
另一边,容言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半晌,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影。”
一个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黑影微微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
容言玉看着他,半晌说道:“去查查,她是何身份。”
虽然容言玉没有明确说明,但影却立刻明白了,他行了一个礼,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容言玉轻轻地叩着桌子,想起那个绝美的脸蛋,眼里渐渐染上了一丝暖色。
希望这一次,他不会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