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小声的交谈千烟也听到了些，到现在也只觉得是嘲讽。
温南那种淡漠的态度几乎是让她所有的坚持都崩溃了，也没办法给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和借口继续安静耐心的等着。
他就是不愿意说，不愿意见，还不愿意分手。
“千烟？”花花看到满是泪痕的千烟的时候，吓得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紧张兮兮的抓着她的手，“你怎么了？”
刚把千烟的手抬起来，袖口就滑落了一截，手腕上明显手指的勒痕和晕开的红痕触目惊心，琪姐也是看的心里一滞，眉头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千烟本来就细皮嫩肉的，脸上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结果现在哭的妆都花了，手腕上还有着这样的痕迹，如果不是知道她从温氏出来的话，都该以为她是去跟谁干架了。
“没事。”千烟鼻尖通红，把手抽了出来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弯着腰直接钻进了车里坐好，手肘的关节撑在腿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瓮声瓮气的，“走吧。”
花花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满脸心疼的转头看着琪姐，琪姐的眼里也都是复杂，站在原地没动。
“走吧，快赶不上飞机啦。”千烟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像是缺氧了一样，挂着满脸的泪痕抬起了头，还弯着唇朝她们开着玩笑，“我现在可还没钱包个私人飞机啊。”
“……”
这个笑还真的是，比哭还难看。
“千烟……”花花小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琪姐动作幅度极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打开了车门，“先去机场吧。”
尤琪比花花懂得多，看得出来现在千烟强装出来的淡然，也就是为了不让她们担心和多问而已，只是那些眼泪是怎么也没能忍得住的，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千烟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了。
“千烟？”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米白色休闲衬衫的女人，戴着墨镜站在自己面前。
直到上了飞机，千烟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就算是满脑子都还装的是温南那种不为所动的样子，她也都把苦涩给咽了回去。
“你怎么一天到晚盼着我出家？”千烟看她站着不动，半天才吐出来一句话，有些无力。
“录节目。”
“干嘛？”祁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千烟那双红的吓人的眼睛，里面红血丝也很是明显，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吓了她一跳，“你又看破红尘想出家了？”
“这——”花花和琪姐面面相觑，有些没懂她俩怎么就这么聊上了。
“哦……飞霖城，录《咫尺之间？》”祁瑶恍然大悟，“巧了，我在你隔壁演播厅。”
“也不是。”
“那也得是晚上才有时间了，如果进度不拖的话，五点左右你的戏份能完，然后就是十一点开始的夜戏。”琪姐蹙着眉算了一下时间，“有什么事么？那么赶。”
温南为什么要问她知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看到她抬起头之后，祁瑶才把墨镜给摘了下来，长发往后甩了甩，风情万种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巧哦，这都能遇上。”
祁瑶还以为她是个百毒不侵的人呢，毕竟刚打照面和刚进圈子的时候，千烟都是对什么都淡漠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结果现在倒是现原形了。
难过是难过，但日子也得过啊。
温南之前莫名其妙的问她那些事情，让她总觉得这次的事跟那些有关，即便是跟他解释清楚了怎么从贺衍那里逃出来的，但是自己也很清楚，那不是偶然，而是贺衍故意的。
千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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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而千烟依旧是靠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偏着头看向窗外，天气倒是还不错，就是心里满是雾霾也阴沉。
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和认真的想要知道过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以前都是千惠文不说她就不问了，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千烟偏着头，面无表情的靠在座椅上，摘下了帽子口罩之后显得尤为憔悴，尤其是那双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的花花直嘀咕，很是心疼。
原本机场里还有着一群送机的粉丝，知道千烟今天要去录节目，结果因为她哭的眼睛通红妆又花了，琪姐只能带着千烟走了vip通道，避开了粉丝人群。
“你脸上就写了这几个字。”祁瑶耸耸肩补充道，“干嘛去啊？”
“……”
千烟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太阳穴都被扯着疼，迫不得已的闭上了眼睛，却又怎么都睡不着觉，只能不断地想着那些事情，直到飞机落地。
在飞机起飞之前，她拿着手机编辑了微博，表情木讷的敲出了一个又一个方块字，带着歉意和调皮，依旧是那种和粉丝互动时候开朗活泼的样子。
“急事。”千烟没有解释，“你安排一下吧，饭的话就随便准备点干粮在车上就好了。”
祁瑶咂嘴，扯下眼罩睡了过去。
还不如多休息休息。
“在小冰箱里拿一个冰袋出来，先给她敷一下手腕，等她休息了之后再让她敷一下眼睛。”琪姐小声的交代了花花一句，才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上了副驾驶。
“嗯？”
隔着屏幕，永远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情绪和表情，怀着什么样的心态。
祁瑶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该再去庙里一次。
“……”千烟静静的看着她，也没有力气再装了，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哪个节目啊？”
花花看着把头扭过去了的千烟，又转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的温氏大楼，抿着唇暗自叹了口气，上车离开了。
手机里依旧没有温南的消息，倒是司夏发了好多条，除了很多日常的碎碎念之外，就是叮嘱她多休息了，甚至给她买了很多缓解疲劳和压力的按摩道具，就差给她送个按摩师来天天跟着了。
就算如此，千烟也不得不把所有的礼节做到位，毕竟外面等着的都是真心支持她的人，原本是该有个机会跟她们说说话的，也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让她们扑了一场空。
祁瑶心里暗暗的想着，撇了撇嘴，却也没什么恶意。
……
“明天的拍摄结束之后，我去白云山一趟，尽量安排司机在我下了戏之后就直接过去。”
谁让你资源那么好呢。
毕竟她是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坐稳了实力小花旦这个称号，结果千烟一朝成名，步步高升，一年的时间就赶上了她的曝光度，毫不费力似的，也难免让人有点小嫉妒。
千烟：“……”
祁瑶看她兴趣缺缺的样子，也不多跟她说了，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琪姐。”千烟给司夏回复了之后才收起手机，看向了尤琪。
女人的衣衫单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是显得娇小了些，清澈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尤琪。
录完了节目之后，千烟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又赶回了云城，已然是深夜了。
千烟也是忽然间明白了万佳人之前的轻生是为何，这样的时候真的挺折磨人的。
而现在——
本来也就只是顺便打个招呼而已，千烟显然兴致不高，而且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在白云山看到她的时候还差，真是脆弱。
不用她多说什么，也知道是因为温南，只是明明之前两个人都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可是他故意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人话是真的多啊……